下午,五點多。
林向婉被司機送到川際集團樓下。
她從包里翻出手機,給蕭鶴川發(fā)了一條簡短的微信,告訴他自己已經(jīng)到了。
繼而,她坐在車里靜候著,目光不時掠過窗外,思緒仿佛隨著微風(fēng)輕輕漂泊。
而此時的蕭鶴川,正坐在辦公室里,與幾位高管商討著集團旗下商場亟待實施的整改方案。
手機驀然震動,打斷了室內(nèi)的凝重氛圍。
蕭鶴川迅速掃了一眼手機屏幕,看見是林向婉發(fā)來的微信,立馬中斷了正在討論的這項議程。
“今天先到這,整改方案明天再重新做一份出來。”
話畢,他站起身,從衣帽架上取下西裝外套,搭在臂彎,長腿直邁,步伐穩(wěn)健地朝辦公室外走去。
坐在那幾位高管全都懵了,目光呆滯地追隨著蕭鶴川逐漸淡出視線的背影,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。
這是怎么回事?
工作狂老板居然主動結(jié)束會議,頭也不回地下班了?
從辦公室出來后,蕭鶴川步入專用電梯,直達一樓大廳。
隨后,他在眾人訝異的矚目下,氣宇軒昂地邁向大門。
早已等候多時的司機,見他走近,連忙打開后座車門,恭敬地低喚一聲:“少爺。”
蕭鶴川微微頷首,側(cè)身坐進車里,車門輕輕合上。
隨后,車子平穩(wěn)地駛離。
車內(nèi),空氣彌漫著一股莫名的尷尬。
林向婉忍不住側(cè)目,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男子,唇瓣嗡動,卻又欲言又止。
須臾,她還是率先開口打破沉默:“四爺,你的朋友……為什么想要見我?”
“好奇?!笔掹Q川的回答簡明又淡然。
林向婉不解:“好奇?”
“嗯?!笔掹Q川道,“他們是我交往多年的好友,聽說我結(jié)婚,所以好奇想知道我所選的妻子是什么樣的?!?br>
林向婉聽后,手指不自覺地交纏在一起,聲音極低:“可我們……”
“什么?”
“沒什么。”
林向婉連忙改口,抬頭望向他,沖他微微一笑。
蕭鶴川看她似乎有些勉強,便說:“如果你不想去,可以不去?!?br>
“沒有。”林向婉矢口否認,“我沒有不想去。”
蕭鶴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未再多言。
——絲蘭軒
葉南弦和司靖庭已經(jīng)在包廂里等候。
司靖庭一邊品著茶,一邊打趣說:“難得,四哥終于舍得帶嫂子出來見面了?!?br>
“那可都是我的功勞。”葉南弦臉上洋溢著得意的光芒,“我好說歹說,四哥才勉強同意的?!?br>
“要我說,四哥是在防著你?!彼揪竿ゲ痪o不慢地潑他冷水。
葉南弦一臉茫然:“防我?為什么?”
司靖庭掃了眼葉南弦,看著他那花花綠綠的穿搭,眼里布滿了嫌棄。
“自然是防你這個四處留情的情場浪子了。”
“兄弟妻不可欺,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?!比~南弦?guī)е鴰追肿缘玫目谖钦f,“雖然我在魅力上略勝四哥一籌,但嫂子我是絕對不敢褻瀆的。”
司靖庭輕笑一聲,提醒道:“你后面那句話,最好別讓四哥聽見。”
葉南弦擺了擺手,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。
“怕什么,四哥又不在……”
話音未落,包廂的門悄無聲息地被人從外面推開。
蕭鶴川攬著林向婉的腰,兩道身影緩緩步入。
葉南弦心頭猛地一顫。
還真是白天不能說人,晚上不能說鬼。
林向婉臉上掛著一抹溫婉的微笑,先開口跟他們打招呼:“你們好?!?br>
司靖庭瞬間放下茶杯,優(yōu)雅地站起身,微笑著沖她點了點頭,“嫂子好,我叫司靖庭?!?br>
相比之下,葉南弦此刻卻顯得有些局促了。
他揮了揮手,笑容中帶著一絲青澀與靦腆:“嗨,嫂子,我叫葉南弦?!?br>
雖然林向婉是第一次見他們,但在新聞報道上,或多或少對他們都有過一些了解。
司靖庭,司家長子,是律師界內(nèi)赫赫有名的金牌律師,經(jīng)他手的案子從無敗訴,戰(zhàn)績輝煌。
至于葉南弦,對他的印象大多源自那些花邊新聞,風(fēng)流成性,是個十足的花花公子。
林向婉有些意外,蕭鶴川和司靖庭都是嚴明律己的人,又怎么會跟葉南弦成為朋友?
難不成,這就是所謂的互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