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雙生花》是難得一見的高質(zhì)量好文,沈離許柔是作者“沈離”筆下的關(guān)鍵人物,精彩橋段值得一看:費吹灰之力奪走我的任何東西,父母是她的,丈夫也是她的。3我沒有胃口吃下去了,坐在客廳里盯著結(jié)婚照發(fā)呆。我的阿離可真好看,冷俊的眉眼,矜貴的氣質(zhì),哪怕是拍婚紗照,也冰的像塊石頭。他好像很久都沒有對我笑了,辦結(jié)婚證時,工作人員以為我們不是自愿結(jié)婚的,差點就不給我們辦了。后來他才摟著我,淺淺地笑了一下。我讓工作人員多印了一張......

雙生花 閱讀精彩章節(jié)

1今天是我和沈離三周年結(jié)婚紀(jì)念日,我做了一桌子他愛吃的飯菜。

從早上一直忙到了傍晚。

但沈離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不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。

我想打電話給他,手指點進(jìn)通訊錄又滑出來。

想了想還是算了,沈離不喜歡工作的時候被打擾。

沒想到我剛放下手機,沈離就打了過來。

小暖,阿柔回來了,我要去接她,可能會回來的很晚,你先睡。

對面的聲音一貫清冷,只有叫許柔時溫暖了許多。

而我所有的話被一個阿柔打進(jìn)了肚子里。

嗯,路上小心。

那邊一陣忙音,電話被急切地打斷。

我看著室內(nèi)精心布置地一切,頓覺可笑。

2沈離是我的青梅竹馬,也是我妹妹許柔的。

年少時的沈離喜歡許柔,而我喜歡他。

后來沈家瀕臨破產(chǎn),許柔出國,這段才子佳人的戀情才漸漸被忘卻。

我為了幫沈離,趁他失戀醉酒,生米煮成了熟飯。

第二天醒來,我以為他會怪我,可他只是沉默地看著我,什么也沒說。

最終沈安兩家聯(lián)了姻,我也被爸爸罰跪了一整晚。

沈離性子冷,不愛說話,婚后,也總是我纏著他嘮叨。

我記得他的生日,記得他的喜好,記得他有胃病。

本以為愛得仔細(xì),愛得小心翼翼就能在他的心里擠出一點位置。

可許柔的一個電話,就將我的努力化為烏有。

從小到大,許柔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奪走我的任何東西,父母是她的,丈夫也是她的。

3我沒有胃口吃下去了,坐在客廳里盯著結(jié)婚照發(fā)呆。

我的阿離可真好看,冷俊的眉眼,矜貴的氣質(zhì),哪怕是拍婚紗照,也冰的像塊石頭。

他好像很久都沒有對我笑了,辦結(jié)婚證時,工作人員以為我們不是自愿結(jié)婚的,差點就不給我們辦了。

后來他才摟著我,淺淺地笑了一下。

我讓工作人員多印了一張,現(xiàn)在珍藏在我的錢包里。

我看著表上的時間,已經(jīng)過去兩個小時了。

沈離接粱柔只需要花一個小時,為什么還不回來,他和許柔孤男寡女的會干什么。

腦子里雜亂的想法被一個電話打斷了。

我從茶幾上拿起手機,是我唯一的朋友,李半月。

甜到發(fā)膩的娃娃音刺進(jìn)我的鼓膜。

暖暖,你趕緊看朋友圈,許柔回來了,還和你老公吃燭光晚餐,這也太不要臉了,當(dāng)初沈家破產(chǎn),就當(dāng)機立斷和沈離分手,現(xiàn)在沈家起死回生了,又恬不知恥的回來,是想舊情復(fù)燃嗎?

我說暖暖,你可長點心吧,暖暖你聽著嗎?

我顧不得回復(fù),只是呆呆地盯著許柔的朋友圈。

一張是高級餐廳的圖片,一張是許柔比剪刀手的自拍照,圖片角落里有一張帶著勞力士的手。

幾乎一眼,我就認(rèn)出了手的原主,那塊表是我送給沈離的生日禮物三年不見,許柔又變漂亮了,無辜的杏眼,下垂的柳眉,像一朵小白花,手指纖長如玉,只是手腕上帶著幾道深深淺淺的刀疤。

圖片下面配字:離哥哥還是那么好,我剛回來就請吃高級料理。

還艾特了我,姐姐什么時候也請我吃一頓,還是姐姐親自下廚吧,姐姐做的飯菜很可口呢。

我擦了擦眼淚,平穩(wěn)了會語氣。

沈離只是去接我妹妹,順便吃了頓飯,我相信他。

半月恨鐵不成鋼,掛了電話。

我的眼淚再也收不住了,其實,我并不相信沈離,或者說三年的相守卻建立不了一絲的信任。

我不得不承認(rèn)一個事實,沈離并不愛我。

他愛的是他的白月光許柔。

4哭累了,就抱著沈離的照片趴在桌子上睡著了。

我好像夢到了小時候,爸爸媽媽出了個門,就帶回來一個妹妹。

妹妹笑得清甜,穿著一身洗得發(fā)白的白裙子,手上還拿著一個破舊的布娃娃。

爸爸笑著將她的手放到我的手心里。

安暖,爸爸給你個妹妹,喜不喜歡?

她叫許柔。

我點了點頭,拿掉妹妹手上的破娃娃,換了個新的。

后來我才知道媽媽不能生育,怕我寂寞,就領(lǐng)養(yǎng)了小許柔。

我比許柔大一歲,一開始她并不愿意叫我姐姐,無人時又偷偷將那個破娃娃從垃圾桶里撿了回來。

一開始我不明白,后來她睜大眼睛不叫眼淚掉落告訴我,那是她母親一針一線,親手給她縫的。

從爸爸口中,我才知道許柔身世凄慘,有個賭鬼父親,欠了一屁股債不說,還將小許柔買進(jìn)了深山,給老男人當(dāng)童養(yǎng)媳,得虧許媽媽不懈尋找,才要回了許柔。

可誰也不知道小許柔那些天經(jīng)歷了什么,只是聽說回來的時候不哭也不鬧。

小許柔回來后,許媽就將多年來收集許父家暴的證據(jù)交給了警方,順利離了婚。

可好景不長,沒幾年許媽得了癌癥,臨終前將許柔送進(jìn)了好友開的孤兒院,而后便撒手人寰,后又被我的爸爸接回了安家。

知道了許柔的身世凄慘,我更加對她好了。

帶她熟悉環(huán)境,陪她玩,晚上陪她一起睡覺。

媽媽總笑我們像個連體嬰,事實上是我一直粘著她。

那個時候,沈離還沒有搬過來成為我們的鄰居,幼兒園里有個小惡魔一直欺負(fù)小朋友。

許柔也被推到在地上,我氣不過猛地推了下小惡魔。

惡魔的小弟蜂擁而上,在推搡中,我的眼角被劃傷縫了三針。

不過也因禍得福,許柔一邊為我擦拭傷口,一邊小心翼翼地叫我姐姐。

我被這一聲姐姐叫得心花怒放,也不哭喊著疼了。

小許柔將一顆大白兔奶糖塞進(jìn)我的嘴里,大大的杏眼直直地盯著我。

安暖,愿意永遠(yuǎn)做我姐姐嗎?

我將奶糖嚼了嚼,騰出地方說話。

當(dāng)然,不退不換。

她又不厭其煩地叫了我?guī)茁?,一聲比一聲甜?br>
5我和許柔越來越親密,從我粘著她,到后來她粘著我,像小尾巴甩都甩不開。

本以為我們能一直這樣下去,可因為沈離這一切又回到了起點。

爸爸提著果籃,拉著我們倆拜訪了新鄰居,沈叔叔。

在他的家里我第一次見到了沈離。

小屁孩穿著一身小西裝,好看倒是好看,可表情冷得就像是誰欠他棒棒糖似的。

明明只比我大幾個月,卻像個小大人似的,我和許柔都不喜歡他。

可后來沈離為我們打跑了小惡魔,還將沈叔叔從國外帶回來的巧克力送給我們吃。

雖然不喜歡他總摸我的頭,但是我還是漸漸喜歡上了這個外冷內(nèi)熱的小哥哥。

那時候他應(yīng)該也是喜歡我的,比喜歡許柔多一些。

他會將我愛吃的糖果分給我,剩下的送給許柔,摸頭也是我一個人專屬的,旁若無人時,還會對我笑,笑得有些傻。

我越來越喜歡沈離,喜歡他對我的偏愛。

許柔說可以寫日記,將每天重要的事都記在小本子上。

我的日記里記滿了沈離,從幼兒園到小學(xué)都是他。

后來那本日記不翼而飛,我知道是許柔拿走的,我藏匿的地點只有她知道。

那是我們第一次吵架,也是唯一的一次。

阿柔,快把我的日記還給我,今天的日記還沒寫呢。

小女孩一改之前的甜膩,看向我的目光有些陰沉。

姐姐今天還要寫沈離嗎?

不過恐怕不行,日記已經(jīng)被我扔進(jìn)火堆里,找不到了哦。

我被嚇得說不出一句話來,看著許柔一步步地向我走來,踮起腳尖,捧著我的臉。

姐姐是不是不喜歡我了,你說過會永遠(yuǎn)做我的姐姐,你忘了,還是阿柔哪里做的不好嗎?

許柔說著說著就哭了,我也沒辦法控訴元兇。

7要說喜歡,有誰會不喜歡許柔呢?

她從小到大成績優(yōu)異,常常被父母拿來比較,我總是那個被扁的一無是處的人。

幸好還有沈離哥哥鼓勵我支持我,只是那件事后,所有人都開始偏向許柔。

初三時校外的一個混混常常騷擾我,幸好我平時都和沈離許柔一起上下學(xué)。

有一次父母又拿我倆的成績比較,我氣不過,跑了出來,思緒混亂下竟越走越偏。

小混混將我堵在小巷里,一臉臆笑,關(guān)鍵時刻許柔拿著一個大掃除沖了進(jìn)來。

走開,別動我姐。

又回過頭來安慰我,暖暖,別怕,我保護(hù)你。

我一愣,她從初一的時候就已經(jīng)不叫我姐姐了。

許柔將我護(hù)在身后,拿著掃把不斷揮動,混混被掃把逼得連連后退。

暖暖你先去叫人,我先拖住,快去,愣著干嗎?

我回過神來,欲要搶下掃把。

你去找人,我來拖住。

這么弱的身板,還是我更合適。

安暖別鬧了,我們換會給他可趁之機的,快去!

我拗不過她,只希望自己跑快些。

待我將爸媽叫來時,我看到了此生最不愿看到的畫面。

許柔全身臟兮兮地躺在沈離懷里,眼神里全是死氣,防身的掃把被扔到很遠(yuǎn),小混混被打得半死躺在一旁。

我走過來拂去許柔臉上未掉落的淚珠時,才有些光亮。

暖暖也被阿柔保護(hù)了一次。

我的淚一滴滴掉在她的臉上,混著污泥。

父親努不可竭,給了我一巴掌,叫我跪在許柔身邊,祈求原諒。

沈離臉上有些不重不輕的擦傷,看我的眼神也充滿著失望,還有些什么,很復(fù)雜,我已經(jīng)無力分辨了。

從那以后所有人都認(rèn)為我拋下自己的妹妹,獨自逃生,而我的妹妹為了救我,被人玷污,失了女孩子最寶貴的東西。

我是個罪人,沒人聽我解釋,我也無力解釋。

8我是哭著醒來的,沈離為我擦去了眼淚,將我抱起來,放到床上。

多大了,睡覺不知道躺到床上嗎?

做噩夢了?

我看著沈離清冷的眉眼,像是寒松,又好像有一絲不經(jīng)察覺的松融。

我想像妻子一樣質(zhì)問他,和許柔除了吃飯還干了什么,為什么身上會有梔子的香味,那是我最喜歡的香味,后來成了許柔最喜歡的,我還想問他還愛我的妹妹嗎?

可千言萬語,只化作一句。

嗯,許柔她,還好嗎?

沈離將染上初雪的大衣掛在衣架上,走過來捏住我的下巴,力道有些重。

安暖,阿柔怎么樣,你最清楚了。

你知道的,她不過是擁有了一個看起來快樂的外殼,可她的靈魂早已腐朽枯萎。

自那件事后,許柔患上了很嚴(yán)重的抑郁,常常出現(xiàn)輕生的念頭,甚至出現(xiàn)了自閉,把自己鎖在柜子里不允許任何人靠近。

但除了我。

爸爸害怕許柔出事,給我們請了家教老師,所以初三一整年我都陪著許柔在家里學(xué)習(xí)。

下巴有些痛,我想要掙脫開沈離的手,卻聽見男人的嘆息聲。

暖暖,多看看阿柔吧!

她救了你。

沈離抱著我躺下,只有這時候他的溫度才愿傳遞過來。

我沉默地合上眼,我又何嘗不知道欠她的怕是一輩子也還不清了。

可我已經(jīng)做出了最大的讓步,現(xiàn)在連你也要讓給她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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