恭喜宿主完成五年陪伴,只剩最后七天,您就能脫離世界,并復(fù)活現(xiàn)實世界的家人。
終于聽到期盼了整整五年的系統(tǒng)音,孟謙荀再也忍不住喜極而泣起來。
他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,五年前他現(xiàn)實世界的老婆和孩子在一場車禍中成了植物人,他在悲痛欲絕之際,意外綁定了一個陪伴系統(tǒng)。
系統(tǒng)告訴他,只要陪伴這個世界的女首富宋雪詩和她的孩子孟媛媛五年,就能復(fù)活他的家人。
他當(dāng)然毫不猶豫選擇了接受。
孟謙荀從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起,就知道宋雪詩愛的人是霍蕭楚,
偏偏霍蕭楚不愿結(jié)婚,生性自由,她剛生下孟媛媛就拋夫棄跑了,消失得無影無蹤,孟謙荀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(xiàn)的,他裝作愛上宋雪詩,費盡心思的接觸她,對她好,最后終于成功娶了她。
五年來,他任勞任怨的照顧宋雪詩,含辛茹苦的拉扯大孟媛媛,可霍蕭楚一回來,他們的心便全都偏向了霍蕭楚。
旁人恥笑他,嘲諷他,說他就是個笑話,他卻毫不在意,畢竟再過七天,他真正的老婆和孩子就復(fù)活了,他也可以回家了。
忽然叮咚一聲消息提示音響起,他低頭看了一眼,是宋雪詩發(fā)來的。
帝豪會所,胃疼,送點藥過來。
很言簡意賅的一段話,孟謙荀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戶,鵝毛般的大雪正簌簌飄落,刺骨的寒意在開窗的瞬間凍得他不由打了個哆嗦,這個天氣出門著實是一種折磨。
可最后他也只是嘆了一口氣,認命的關(guān)上窗,找出藥后換好衣服出了門。
沒辦法,陪伴系統(tǒng)的要求,就是不能拒絕母女倆。
匆匆趕到指定的包廂門口,剛要推門走進去,就聽到門內(nèi)傳來了宋雪詩朋友的聲音,“宋姐,你心心念念的蕭楚哥回來了,是不是就要和孟謙荀離婚了?”
他的動作一頓,下一秒,女人磁性而又溫柔帶著酒意的嗓音傳來,“不會。”
“蕭楚哥生性自由,不想受束縛,我愛他,就只想讓他做自己,孟謙荀會照顧人,說什么做什么,很適合做丈夫和父親?!?br>她的話音剛落,年僅五歲的孟媛媛稚嫩的聲音也跟著傳了過來,“應(yīng)該是他很適合做保姆,這些年把我和媽媽都照顧得很好,不過無論他怎么做,我都只會有一個爸爸?!?br>此話一出,其他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,“媛媛這定位準(zhǔn)確??!”
“不過孟謙荀真的那么有求必應(yīng)嗎?”
有人上一秒好奇著,下一秒就有人應(yīng)和著回答,
“當(dāng)然了,孟謙荀那舔狗的名聲可不是吹的,不信等會你看著?!?br>說著那人便又轉(zhuǎn)頭看向宋雪詩,“宋姐,借你手表用一下唄?!?br>宋雪詩淡淡看了她一眼,似乎知曉她的用意,但她卻什么也沒說,慢條斯理的摘下手表遞給她。
緊接著,撲通一聲,那人手中用力,手表以一道優(yōu)美的拋物線掉入窗外的湖中。
正好這時有人朝這邊走了過來,看見一直站在包廂門外的孟謙荀,問道:“孟謙荀,你怎么不進去?”
一邊問,還一邊伸手將他往包廂里推。
他反應(yīng)不及被推進包廂,見他來了,剛剛說話的幾人也沒有一點心虛的意思,反而更加興奮起來,“孟謙荀,你來的正好,宋姐的手表剛才不小心掉進了湖里,你去幫宋姐撈起來!”
孟謙荀看向宋雪詩,沉默了一會兒,才開口問他:“真的要我撈嗎?”
她仍舊是那幅漫不經(jīng)心的態(tài)度,朝他點了點頭,孟媛媛眼中也滿是看好戲的神情,幫腔道:“你不是永遠都是我們說什么你就做什么,愿意為我們做任何事嗎?”
他扯了扯唇,在聽到孟媛媛的話后搖了搖頭。
“不,不是永遠,只剩七天?!?br>宋雪詩沒聽明白他說的話,微微皺起了眉,“你說什么?”
可他連看都沒有再看她一眼,就徑直走向窗邊。
包廂在二樓,窗口與湖面的距離不算很高,他直接踩上放在一旁的凳子,翻過窗戶,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,直接跳進了湖中。
撲通一聲落水聲響起,正值深冬,湖水透著刺骨的寒意,凍得她渾身發(fā)顫,他緊咬著下唇才勉強沒讓自己沉入水中,這時眾人起哄的聲音也緊隨其后傳入孟謙荀的耳中,
“看吧,我就說孟謙荀愛慘了宋姐和媛媛吧,這大冬天的,一句話就下去了?!?br>“看得我都想要一個這么任勞任怨的老公了?!?br>只是這句話才剛出口,宋雪詩就冷冷看了說話那人一眼,心中卻又不由想起了剛剛孟謙荀說的那句話。
“只剩七天了。”
她嗤笑一聲,想來不過是鬧脾氣罷了,鬧脾氣又如何,還不是她們一句話他就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