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代言情小說《強(qiáng)嫁的皇子捂不熱,重生她不要了》目前已經(jīng)全面完結(jié),沈安安蕭淵之間的故事十分好看,作者“常慶慶”創(chuàng)作的主要內(nèi)容有:地面上,沈管家聲音極低,“我家姑娘說,說,送人東西當(dāng)要實(shí)用,字畫她不喜歡,想要換成,換成米面,今日……就要?!痹酵?,沈管家聲音幾乎細(xì)若蚊蠅,但蕭淵是習(xí)武之人,自然聽清了。他直直望著沈管家,眸子微微瞇起,冷笑了一聲,“才過了一夜,沈姑娘這是又后悔了。”她當(dāng)他四皇子府是什么地方,容她隨意出爾反爾。沈管家雙膝一軟,半跪了下去,“我家姑娘要......
“對了,后日永寧侯府的菊花宴你去嗎?”
“不去?!笔挏Y懶懶說。
“長公主能答應(yīng)嗎?”李懷言一臉懷疑,“她召集了京城所有貴女,估摸著就是想給你相看?!?br>
蕭淵聞言扯了扯唇,“她誰不想給相看。”
“那倒也是?!?br>
說來可笑,長公主對女子喜愛的胭脂水粉,綾羅綢緞都沒什么興趣,唯獨(dú)對給人說媒情有獨(dú)鐘,可奇妙的是,只要她看中的,最后準(zhǔn)能走在一起。
“聽聞這次男賓還設(shè)宴請了今年排名靠前的新科進(jìn)士,設(shè)了個(gè)什么~才華比試?!?br>
蕭淵淡聲說,“華笙郡主今年及笄,是到了該擇選夫婿,談婚論嫁的時(shí)候?!?br>
“公主真打算把郡主嫁給一個(gè)身世潦倒的新科進(jìn)士?”李懷言皺眉。
“嗯?!笔挏Y淡淡抿茶。
永寧侯府因?yàn)楣媚傅南录抟呀?jīng)夠扎眼了,若是再和權(quán)貴結(jié)親難保父皇不會心生芥蒂,畢竟,他連自己兒子都時(shí)刻提防著。
所以選一個(gè)沒家世,有幾分才能,品行端正之人嫁了于華笙是最好的結(jié)果。
“哎,你說男席有才華比試,女眷席面是不是也會有?”李懷言眼睛直冒光。
蕭淵淡淡瞥了他一眼,沒有說話。
“嘖,我不是想看女人,花樓的女人可比那些女人強(qiáng)多了,掏銀子解決又不用負(fù)責(zé)?!?br>
他是個(gè)隨性灑脫的人,可受不住被成親束縛住。
“我是在想~”他單手托著下顎,桃花眼半瞇起,看著蕭淵,“往年不論什么宴會,魁首都是端三姑娘,沒甚意思,你說今年,會不會有變化?”
蕭淵端茶盞的手一滯,淡淡看著李懷言。
“你想啊,沈大姑娘剛回京,沈夫人一定會讓她參加吧,她可是由沈老夫人一手教養(yǎng)長大,沈老夫人那是什么級別,端三在她面前就是小嘍啰,若說沈姑娘什么都不會,我是不信。”
沈老夫人那般人物,怎會將唯一的孫女養(yǎng)成廢材。
“那日宮宴上,她指定是為了不嫁給你才那么說的,實(shí)則才華不輸當(dāng)年沈老夫人也說不一定。”
李懷言越說越覺得有道理,“不成,后日宴會我得去瞧瞧,說不定有驚喜呢?!?br>
半晌都沒有聽到蕭淵說話,抬眸就見他眼簾微垂,臉色沉暗似乎不怎么高興,眸中浸著冷意。
“你,你怎么了?”
“沒什么。”蕭淵唇瓣浮上一絲冷意,“待在府中無聊,去瞧瞧也好?!?br>
他倒要看看,那女人畫技如何出眾,敢說他的畫是破爛。
——
沈安安到了南華街時(shí),百姓已經(jīng)排好了長隊(duì),只是人數(shù)明顯比前兩日多了不少,擁擠不堪。
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
管家愁的抓了抓本就沒幾根頭發(fā)的腦袋,“姑娘,您可算來了,今日一早其他街的流民都給涌這來了,說是咱們的粥濃稠,吃了扛餓,可依這趨勢下去,咱們的米連五天都扛不住,最多明天就沒了?!?br>
沈安安蹙眉,一眼望去,人數(shù)竟是比昨日多了一倍不止。
管家又道,“東街,北街,還有端家和陳家在呢,這…著實(shí)不怎么妥當(dāng)?!?br>
如此無異于在打端陳兩家的臉,平白的得罪人。
“嗯。”沈安安應(yīng)了一聲,沒再言語。
“……姑娘,要不老奴告訴他們數(shù)量有限,讓后頭的人不必等了,回自己的區(qū)域去?!?br>
沈安安,“不用。”
不用?管家眼皮子直抽搐,“姑娘,這樣不妥吧?!?br>
都是來施粥的,何必讓端陳兩家記恨上呢,況且仔細(xì)說來,獨(dú)樹一幟也是一種錯(cuò)。
沈安安道,“他們會為了白粥的稠寡而徒步走來,說明他們確實(shí)十分需要這一碗粥?!?br>
“話是這么說,可過于標(biāo)新立異,總是理虧的?!惫芗铱嘀槃?。
姑娘心善,可心善也要講究方式,不該將別人置于是非尷尬的境地才是。
沈安安轉(zhuǎn)頭看著他,突然笑了笑,“管家不過是擔(dān)心沈家太過出風(fēng)頭,得罪了端陳兩家?!?br>
管家嘆了口氣,“依老爺官位,也不是得罪不起,只是姑娘做法不止是得罪他們,而是得罪了所有施善的官宦。”
如此,沈家是得了美名,卻是建立在旁家污名之上,姑娘此事辦的,著實(shí)是不懂人情世故。
沈安安不甚在意的一笑,“為何是咱們得罪,甩給旁人得罪不好嗎?”
“???”管家有些懵。
沈安安勾了勾唇,“你帶人去趟四皇子府,就說我改主意了,要將昨日送回去的那箱字畫改為米面,今日就要?!?br>
管家瞠目結(jié)舌,“這……姑娘,那可是四皇子,他,會答應(yīng)嗎?!?br>
四皇子可不是傻子,這么明晃晃的利用和出爾反爾,他可不想有去無回。
“你就說,今日之后,恩過一筆勾銷,他為了和我劃清界限,會答應(yīng)的。”沈安安臉上都是譏嘲。
“是?!惫芗医┲橖c(diǎn)頭應(yīng)下。
事情發(fā)展至如今,行不行都得試試了。
——
沈管家忐忑的到了四皇子府大門,幾番糾結(jié)都沒敢下車。
突然這時(shí),有馬蹄聲由遠(yuǎn)及近,他抬頭,就見標(biāo)著皇子府徽記的馬車朝這邊走來,心中一顫。
有種調(diào)轉(zhuǎn)馬頭想逃的沖動。
“主子,好像是沈府的管家?!睉c豐低聲稟報(bào)。
蕭淵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,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指挑開車簾朝外看了眼。
“四,四皇子。”沈管家連忙下車行禮。
蕭淵淡淡看著他,好半晌不言語,沈管家只覺得后背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淌。
“何事?”
他終于開了口,邁步下了馬車,頎長的身影未靠近,壓迫感就已撲面而來。
沈管家恨不能脖子斷了才好,將頭垂到地上去。
“老奴,老奴是奉我家姑娘之命,來,來討要昨日那箱字畫的。”
蕭淵眉梢似輕挑了下,又陷入了沉默。
片刻,他說,“她不是說不收破爛嗎?”
沈管家一愣,腿都打起了擺子,姑娘咋沒告訴他還有這檔子事,他沒做心理準(zhǔn)備啊。
冷汗順著下顎滴落在青石地面上,沈管家聲音極低,“我家姑娘說,說,送人東西當(dāng)要實(shí)用,字畫她不喜歡,想要換成,換成米面,今日……就要?!?br>
越往后,沈管家聲音幾乎細(xì)若蚊蠅,但蕭淵是習(xí)武之人,自然聽清了。
他直直望著沈管家,眸子微微瞇起,冷笑了一聲,“才過了一夜,沈姑娘這是又后悔了?!?br>
她當(dāng)他四皇子府是什么地方,容她隨意出爾反爾。
沈管家雙膝一軟,半跪了下去,“我家姑娘要米面也是用來救濟(jì)百姓,還望四皇子體恤一二?!?br>
沈管家已經(jīng)做好了空手而歸的準(zhǔn)備,只要他小命能保住就好。
四皇子什么人,姑娘對他一再戲耍,他不算賬就夠仁義了,怎還會幫忙呢。
“她還說了什么?”蕭淵突然問了這么一句。
沈管家忙說,“姑娘還說,若四皇子答應(yīng),從此以后就恩義兩清,互不相欠?!?br>
“互不相欠?!笔挏Y轉(zhuǎn)動著拇指上的扳指,臉上的表情帶著說不出的意味。
“殿下,請您看在那些流民的份上就出手相助一次吧。”
沈管家重重磕了個(gè)頭。
蕭淵淡淡垂眸掃了他一眼,冷聲道,“回去告訴她,這是最后一次,救命之恩的情分就此結(jié)束,再作妖,別怪我對她不客氣?!?br>
“是是是。”沈管家一抹冷汗,連忙爬了起來。
說什么都好,只要給他米面。
“慶豐,去準(zhǔn)備。”
“是?!睉c豐又木著臉問沈管家,“你要多少?”
“大米十袋,白面三袋?!?br>
慶豐嘴角抽了抽,要那么多,沈家姑娘是打算收留那些流民長住嗎?
“跟我來吧?!?br>
“哎,好?!鄙蚬芗疫B忙跟上慶豐,一道冷冽視線突然落在他身上,讓他后頸一涼,立即止住了步子。
“殿,殿下,還有什么吩咐嗎?”
蕭淵瞇著眼說,“記得告訴她,別挖空心思想著對我用什么下三濫的招數(shù),欲擒故縱對我沒用!”
“???”沈管家張著嘴忘了反應(yīng)。
蕭淵嗤笑了聲,已經(jīng)抬步回府了。
口口聲聲說不愿意,可又接二連三,以各種理由同他牽扯不清,讓他十分懷疑她的動機(jī),是否同那些女子一樣在耍手段,只不過她手段更高明些罷了。
沈管家拉上東西就火速趕了回去。
下人將米面卸車,他猶疑著去了沈安安身側(cè),但看姑娘十分悠閑的模樣仿佛肯定了四皇子會答應(yīng)。
“姑娘,”
“他讓你帶話了?”
“……”姑娘這都知曉。
“都說了什么?是與我劃清界限的話嗎?!?br>
“……是,不過除了這個(gè)還有些旁的?!鄙蚬芗倚⌒囊硪淼恼f。
沈安安回頭看向他,杏眸冷淡平靜,“說吧?!?br>
沈管家垂下頭,將蕭淵最后的那番話略微修飾了下,重復(fù)一遍。
好半晌,沈安安都沒有言語。
難不成四皇子猜對了?沈管家偷偷抬頭,就瞧見了自家姑娘陰森可怖的小臉。
“自作多情,他當(dāng)真是看的起自己,可笑!”
沈安安胸口窩著一團(tuán)火,極力的壓制著。
沈管家大氣都不敢出,竟覺得姑娘的氣場與四皇子有絲絲的相似,一樣的讓人生畏。
“行了,剩下的事情你應(yīng)該知曉該怎么處理,就交給你了,我走了?!?br>
今日從沈府多調(diào)了人來,也就沒她什么事了。
“是?!鄙蚬芗覒?yīng)了一聲,將沉著臉的沈安安送上了馬車。
墨香縮在一角,話都沒敢多說幾句。
馬車離開,沈管家長松了口氣,剛好這時(shí),有人來報(bào),說是端陳兩家的管家來了。
沈管家應(yīng)了聲,理了理儀容過去了。
能坐上管家之位的都不是蠢笨之人,沈管家更為圓滑。
“粥的要求是四皇子的命令,你們也知道,前兩日四皇子在這幫忙,殿下心系百姓,愛民如子,我家姑娘也不敢說什么?!?br>
端陳兩家的管家聞言,質(zhì)問的話哽在了喉頭,彼此對視一眼。
沈管家繼續(xù)說,“我家夫人起初準(zhǔn)備的米面和別家相當(dāng),我家姑娘也說,如此下去,糧食肯定不夠,可四皇子堅(jiān)持,直接從皇子府拉來了米面,君臣有別,你說,我家姑娘敢說什么嗎,只能遵從。”
“唉,我們也是難做啊?!鄙蚬芗依£惣夜芗艺f,“你要不信我?guī)闳タ?,四皇子府的米面就在后頭存放著呢?!?br>
“不必了,不必了?!蹦侨诉B忙推辭,四皇子的命令,他們還敢說什么。
簡單寒暄了幾句,二人就趕緊離開了。
“別說,姑娘這招當(dāng)真管用?!鄙蚬芗倚呛堑恼f。
將四皇子拉出來,接下來估計(jì)不會再有哪家敢找了,也不會記恨上沈府,至于四皇子,他們也得有那個(gè)膽子啊。
“總管,這樣做……不會被四皇子知曉嗎?他會不會尋咱們麻煩啊?”
沈管家的笑頓時(shí)僵在了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