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己先搖了搖頭,“不對勁!”
慕南釗長眉輕挑,“我沒讓你每日晨昏定省跪求以表誠心,你不樂意?”
顧喜喜抬手按住慕南釗的額頭,擰眉感受了片刻。
“的確沒發(fā)熱。”
慕南釗抬眸看她,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,“你也覺得,在一個小破村子里當村塾先生,不像我會做出來的事?”
顧喜喜瞅著他點頭。
雖然讓他當教書先生,是她想出來的,也是她所期望。
但真正這么容易實現(xiàn),還是讓她感覺很不真實。
慕南釗說,“原來的陳方正好出身書香門第?!?br> “他不爭氣兩次鄉(xiāng)試落地,后又犯罪落難至此,當個村塾先生合情合理?!?br> “舍道用權?!彼鄣籽鸾器锏男Γ耙粋€人真正融入周遭的環(huán)境,才是最接近完美的偽裝。”
顧喜喜露出放心的笑容,“成交,明日我就找老錢去說?!?br> 慕南釗對她這副反應很是意外,“你就不怕我動機不純,存心不良?”
顧喜喜認真道,“在我看來,能坦誠動機之人,比那些一開始重申自己別無所求之人,可用可合作,也更可信?!?br> 她很快去添了半碗粥回來。
“你現(xiàn)在不宜吃的過飽,這些已經(jīng)是額外加量了。”
慕南釗搖頭嘆氣,“男子成親后被女人管束,有什么好的?真不懂這世上的蠢夫為何爭相飛蛾撲火?!?br> “那你大可放心?!鳖櫹蚕蔡崞疬@茬,表情總是鄭重的像在發(fā)誓,“不管你這輩子做不做飛蛾,我保證,我絕不會是你想撲的那堆火?!?br> 慕南釗攪動著米粥,眼神淡了幾分。
“今日那塊落石并非意外?!?br> 顧喜喜一怔,下雨時老錢說過上方泥土有些松動。
所以她并未往別處想。
顧喜喜略微思忖,倏而雙目圓睜看向慕南釗。
慕南釗頷首,“就是你想的那樣,有人故意推落石塊。”
“雖然他做的太過粗糙,很可能并未提前布局,只不過臨時起意?!?br> “但那人想要你的命,應是確鑿無疑了?!?br> 他繼續(xù)吃粥,顧喜喜則垂眸思索。
屋內(nèi)出奇的安靜,甚至能聽見勺子與碗極其輕微的碰撞聲。
慕南釗慢條斯理的吃完,用帕子擦拭嘴角,“生死大事,你一個姑娘家害怕也正常,不過有我在……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