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喜喜安慰地拍拍她,“不去看看,怎能知道他們又打什么壞主意?”
說罷,她叫上顧青葉就走。
張嬸原地站了一會兒,還是心下難安,一跺腳往家跑去。
“陳方!小陳!”
聽見張嬸的喊聲,慕南釗咬牙抹去嘴角的血跡,一手撐著床邊緩緩起身。
昨日動手,終究有些托大了。
如此病軀尚不知能拖多久,那些必須要做的事,該抓緊了。
張嬸跑到西屋正要敲門,門開了。
慕南釗步履平穩(wěn)地走出來。
日光照在他臉上,顯出幾分透皮的蒼白。
張嬸不由擔(dān)心,“臉色咋這么難看?身子不舒服?”
慕南釗說,“只是昨夜有些沒睡好,您有事?”
張嬸這才急道,“喜喜一個人去她三叔家了,你跟去看看,別讓她吃虧!”
就這樣,慕南釗被張嬸連推帶拽地出了大門。
“我得到地里盯著,喜喜就交給你了?!睆垕痫L(fēng)風(fēng)火火地走了。
慕南釗望著上了鎖的大門。
罷,既然回不去,那就去看看吧。
顧青葉走到堂屋門外就停下了腳步,甜笑說,“喜喜姐先進屋坐,我去給你燒水喝?!?br> 顧喜喜明知前方擺的是鴻門宴,哪能容顧青葉逃走?
她伸手一把扯住,邊說“我不渴,自家人何須客氣”,硬拽著顧青葉掀簾進屋。
屋內(nèi)坐滿了人,除了劉氏之外,其余皆是男子。
顧喜喜雖不認得,但原書中也寫過顧家親戚對孤女財產(chǎn)的覬覦。
想來這些人都是顧老三找來的同盟。
她微笑著給自己搬了把凳子坐下,邊說,“區(qū)區(qū)幾畝地的租金而已,竟勞煩各位長輩來幫著見證,真是叫我心中不安?!?br> 劉氏瞪了眼顧喜喜,對著自家女兒罵道,“大人們說正事,你個黃毛丫頭進來摻和什么?偏要跟那等下作的小娼婦學(xué),忘了自己的本分!”
顧喜喜眸中劃過一抹冷笑,這指桑罵槐不要太明顯哦。
顧青葉自然也清楚怎么回事,但她當著眾人面被親娘辱罵,著實沒臉。
她不敢開口辯駁,只得低頭站在那,對顧喜喜的厭恨又多了幾分。
顧喜喜似笑非笑開口,“咱們顧家祖祖輩輩都是清白農(nóng)家,三嬸說堂姐私下結(jié)識娼妓,這話要是傳出去……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