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就在江歲云與沈牧商的你一言我一語中過去,車子很快就在沈家別墅停下,林語鳶下了車,沈牧商卻仍舊坐在車上沒有動。
他降下車窗,“我待會和歲云還有個同學聚會,你懷著孕不方便去,就先回去休息吧?!?br>
沒有預想中的糾纏或者是詢問,林語鳶轉頭進了別墅,不過轉身的瞬間,車子便已經重新啟動,漸漸遠去。
她做好了他今晚不會回家的心理準備,誰知半夜她睡得迷迷糊糊時,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。
她拿過一看,是一個陌生號碼,她卻隱約猜到了是誰。
電話接通,果不其然那邊響起的聲音就是江歲云。
“牧商喝醉了,你來接一下他吧。”
說完這句話,江歲云也不給她反應的時間,就直接掛斷了電話,
林語鳶坐在床上,看著江歲云發(fā)來的地址發(fā)了一會兒呆,最后卻還是起身換了衣服出門,
她也很想看看,江歲云故意把她叫過去是想干什么。
十五分鐘后,林語鳶在服務生的帶領下來到了沈牧商所在的包廂門口,門并沒有關緊,只一眼,她便看見了包廂里姿勢親密的兩個人。
他們似乎在玩游戲,沈牧商和江歲云嘴里吃著同一根餅干,在周遭的起哄聲中,餅干漸漸變短,兩人的唇也越來越近,直到最后一截餅干也被完全吃掉,卻沒有一個人躲開。
下一秒,沈牧商的唇落在江歲云的唇上,兩人都有片刻的怔愣,江歲云最先反應過來,臉色羞紅,故作羞澀的準備退開,可他像是喝醉了,下一秒,猛地扣住了她的后腦勺,同她抵死糾纏。
周圍起哄聲漫天,包廂外的林語鳶卻像是剛認識沈牧商一般。
在她的面前,他向來是穩(wěn)重的,這也是她第一次看見他如此瘋狂的模樣。
思及此,她又自嘲一笑,林語鳶,你這又算怎么回事?你的老公在包廂里和別人接吻,你還在外面看著?
她搖搖頭準備離開,一道人影卻突然追了出來攔在了她的面前。
她定睛一看,才發(fā)現(xiàn)是江歲云。
她唇色瀲滟,眼里還有著幾分春色:“林語鳶,剛剛那一幕,你都看到了吧?!?br>
“既然看到了,就應該知道,牧商喜歡的自始至終都是我,像他那樣的天之驕子,怎么會喜歡你一個小丫頭片子,不過是這張臉長得有點像我,才會得了他的青睞,我勸你趕緊打完胎走人,你也不想以后你生的孩子和你一樣,每天可憐兮兮的待在家里期盼著牧商回家吧?”
“牧商遲早有一天會跟你離婚娶我的,如果你不走,可別哪天被甩了,還得找父母哭鼻子告狀。”
“沈牧商知道嗎?”
江歲云等著看林語鳶氣急敗壞的模樣,可她的第一句話就讓江歲云皺了皺眉,“什么?”
“沈牧商知道他喜歡了多年的,是你這種兩幅面孔的人嗎?”
說完,她也不等江歲云回答,徑直朝著包廂里走去,也不管在她進來的瞬間就變得安靜無比的眾人,扶起沈牧商便走了出去。
他是真的醉了,醉得不省人事,被搬上車子的后座時,嘴里還不停地念叨著江歲云的名字。
她看著他的臉,良久才諷刺開口:“沈牧商,再等等吧?!?br>
再等等,很快我們就都可以自由了
沈牧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,見自己已經回了家還愣了一瞬,卻因為昨晚喝了太多的酒,對昨晚的事絲毫沒有印象。
只能問床前正在涂抹護膚品的小姑娘,“我昨天是怎么回來的?”
“我去接的你。”林語鳶神色淡淡。
聞言,沈牧商的臉上驟然浮現(xiàn)出難言的情緒,低聲詢問:“我……有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?”
林語鳶平靜的看了他一眼,搖了搖頭,而后涂了口紅就準備走人。
沈牧商眼疾手快的拉住她:“去哪?”
“去見師兄?!?br>
聽到這幾個字,沈牧商難得臉色沉了沉,再次將她拉了回來,低聲哄道:“鳶鳶,以后離開他遠一點,他看你的眼神不對勁?!?br>
本以為她會直接答應,誰知她卻直直看向了他:“有什么不對勁的,不是和你看江歲云的眼神一樣嗎?”
“歲云是我的朋友。”像是被戳穿了某種心思,沈牧商臉色有些僵硬,她卻仍舊不愿配合,“師兄也是我的朋友?!?br>
他一哽,有些頭疼的摁了摁眉心,“鳶鳶,別的我都可以依你,這件事你得聽我的,我是男人,懂男人想的是什么?!?br>
說完,又像是想要安撫她,去拉床頭的抽屜,“乖了,不去好不好,你看,我出差前給你買了一個禮物,今天正好給你?!?br>
抽屜拉開的瞬間,或許是因為沒有放好,紙質的離婚協(xié)議書啪嗒一聲,落在了沈牧商的腳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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