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整版其他小說《枯木折枝再逢春》,甜寵愛情非常打動人心,主人公分別是沈廷深季知月,是網(wǎng)絡作者“小魚魚魚”精心力創(chuàng)的。文章精彩內(nèi)容為:季知月?!薄凹局?jié)已經(jīng)被逐出季家,一切言行與季家無關(guān)?!彼腥硕夹λ潜患易鍜仐壍目蓱z蟲。如今,他又出現(xiàn)在她面前?!霸略碌牟∏榧又亓?,你去給她輸血?!鞭k公室里死一樣的安靜。季知節(jié)很想問問,時隔七年,他是怎么理直氣壯的站在這里,說出這句話?!八乃阑睿臀矣惺裁搓P(guān)系?”季父臉色鐵青,“她是你的親妹妹!”季知節(jié)慘笑。“父親......
囫圇吞了兩顆感冒藥,季知節(jié)戴上口罩出門。
十二月的冬天真的很冷。
打車來到公司樓下,小組的員工已經(jīng)等候她多時:“季總,您終于來了,這個季度的設計壓軸款還沒定下來,等您拍板呢?!?br>季知節(jié)接過助理遞上來的設計圖紙。
她是美術(shù)生,畢業(yè)后進服裝公司做設計,幾年后又開創(chuàng)了自己的服裝品牌。
雖然算不上什么大公司,但也是她全部的心血鑄就,對設計稿的質(zhì)量尤其看重。
然而這一次交上來的稿子,卻有幾張非常差的。
季知節(jié)皺眉:“公司怎么會招這種水平的實習生?”
助理的臉色為難,支支吾吾道:“這個......是您的妹妹,季知月畫的?!?br>難怪。
三個月前,季知月帶著女兒離婚回國。
因為找不到合適的工作,父母讓她在公司給季知月留個總監(jiān)的職位。
季知月的水準,別說總監(jiān),就連實習生的水平都達不到,她自然不肯答應,但拗不過一家人輪番威逼利誘,甚至來公司鬧事。
最后,季知節(jié)沒辦法,給她安排了個設計師的崗位。
誰知道她就交上來這種東西。
將這幾張全部抽掉,季知節(jié)吩咐助理:“以后她交上來的東西,做做表面功夫就行了,別送到我面前?!?br>她嫌辣眼睛。
然后從包里拿出這段時間,自己改好的設計稿,“拿著這個,和幾個設計師商量,看看夠不夠上壓軸款?!?br>助理一看,頓時雙眼放光:“季總,您太謙虛了?!?br>“這肯定行的,您的水準大家有目共睹。”
季知節(jié)只當她是在拍馬屁,轉(zhuǎn)頭處理起剩下的工作。
她死后,系統(tǒng)會為她重新?lián)Q一副身體,這家公司恐怕也沒法繼續(xù)經(jīng)營了。
畢竟是多年的心血,季知節(jié)準備把它交給自己最好的朋友,但在此之前,她想把接下來的春季系列做好,站好最后一班崗。
忙到下午兩點,肚子咕咕叫起來,她才想起一天沒吃東西。
正準備下去吃飯,辦公室的門被推開。
是風塵撲撲的季父。
看見季知節(jié),他眼神銳利:“你果然在這里?!?br>說完,他三兩步走過來,簡言意賅的下命令:“跟我去醫(yī)院?!?br>季知節(jié)沒動。
眼前這個人,是自己的親生父親,也是曾將她親手趕出季家的人。
她和季知月都是季家的女兒,可父母心里只有季知月。
在他們心里,季知月是乖巧懂事的女兒,而她季知節(jié)則是陰險狡詐的壞人。
所以當季知月污蔑她偷東西時,無論她怎么辯解,都無濟于事。
就算季知月設局,害得她名聲掃地,甚至牽連季家。他們也從沒懷疑過季知月,只把一切罪責推到她身上。
那時候,是他親自出面,當著無數(shù)媒體的鏡頭宣布:“我季家只有一個女兒,就是季知月?!?br>“季知節(jié)已經(jīng)被逐出季家,一切言行與季家無關(guān)。”
所有人都笑她是被家族拋棄的可憐蟲。
如今,他又出現(xiàn)在她面前。
“月月的病情加重了,你去給她輸血?!?br>辦公室里死一樣的安靜。
季知節(jié)很想問問,時隔七年,他是怎么理直氣壯的站在這里,說出這句話。
“她的死活,和我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季父臉色鐵青,“她是你的親妹妹!”
季知節(jié)慘笑。
“父親,你難道忘了嗎?七年前,你就已經(jīng)把我趕出季家了?!?br>“我早已沒什么親人,也沒有妹妹。”
季父臉色一僵。
多年前親口說出的話,終究成了回旋鏢,打在他自己身上。
一向驕傲的男人低下頭來,懇求:“醫(yī)生說月月的心功能很不好,還有貧血,只有輸血才能維持?,F(xiàn)在還沒有找到心源,你必須跟我回去輸血。”
季知節(jié)看著他這樣,只覺心底苦澀更甚。
她從來沒見過,季父為誰這般懇求過,季知月真的是他心尖尖上的人。
又何止是他呢?
沈廷深,小池,不也是把季知月當成信仰嗎?
想到這,季知節(jié)眼眶有些濕。
“好,我答應你,但我有個條件?!?br>“我要回季家,并且還要季知月手里,所有季氏的股份?!?br>季父眼神冷下來:“季知節(jié),你別得寸進尺?!?br>“這是條件,不答應請便?!?br>良久,季父妥協(xié)。
季知節(jié)被粗暴的扯進車里,餓了一天的身體頭暈眼花,重重磕在座椅上。
季父置若罔聞,一路超速來到醫(yī)院,將她拖到抽血室門口。
護士見她臉色蒼白,友好的問:“是不是低血糖,要不要休息一下,吃點東西?”
季父卻煩躁的催促:“快點!”
這家私立醫(yī)院是季父投資開的,他的話在這家醫(yī)院,就是圣旨。
護士嚇得不敢耽擱,連忙準備抽血工具。
針頭扎進去時,季知節(jié)感覺一陣眩暈。
重感冒,再加上一天沒吃飯的低血糖,才抽了一半,她就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,頭不受控的歪在一邊。
護士嚇壞了,哭著說:“不能抽了,再抽會出事的?!?br>季父臉色無比難看。
他也怕真的出事。
倒不是怕季知節(jié)死了,而是怕沒了她之后,季知月沒有血用。
“行了,先用這些。”
季知節(jié)被扶進了休息室。
她已經(jīng)徹底失去意識了,迷迷糊糊間不知道過了多久。
一個女人沖進來,巴掌狠狠扇在她臉上,哭的撕心裂肺:“都怪你,你在這裝什么柔弱,那么點血夠什么用!”
季知節(jié)疼痛喚醒,看見母親哭到浮腫的臉。
她抓著季知節(jié)衣服,用拳頭捶打:“我當初為什么懷了你們兩個,要是只有月月一個就好了。”
“你就是個討命鬼,在肚子里的時候就搶月月的營養(yǎng),害的她生下來就有心臟病。現(xiàn)在需要用你點血,你在這給大家演戲,你就那么想你妹妹死嗎!”
她字字錐心的話,難聽至極。
一向不落淚的季知節(jié),也有冰冷的液體從眼眶流出。
這樣的話,從小到大她聽了無數(shù)遍。
就因為她和季知月是孿生,就因為季知月心臟沒發(fā)育好,
所以一切都是她的過錯,是她搶了季知月的生存資源。
全家所有人都不愛他,丈夫和兒子也討厭她,她一出生就帶有原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