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即便孟凝洛還不知情,也是不敢和沈銘洲說出自己挑釁許斯愿的那些不堪行為。
她只是裝可憐地繼續(xù)演戲:“銘洲,我真的沒有對她做過什么,倒是她總是欺負我,但我都忍下了,我是怕和你之間的事情會被她知道,我都是為了咱們兩個的未來......”
說著,孟凝洛爬起身, 毫無廉恥地靠進沈銘洲的懷里。
“我好愛你好愛你,沒有你我會死的,不要和我分手,你要是不開心的話,我今晚和你玩新的姿勢好不好?”
沈銘洲繃緊下顎,他沉聲道:“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。”
孟凝洛不安之際,沈銘洲已經(jīng)抓著她的手朝別墅外走。
“你是怎么對我老婆的,我就要讓我老婆還回來。”沈銘洲一用力,就把孟凝洛扔進了車子里,他坐進駕駛座,疾馳出了別墅大門。
這時的許斯愿正在和父母一起吃著早餐,她和住院期間簡直判若兩人,開朗得像是回到了少女時期。
與沈銘洲結婚的這一年來,她幾乎是整日以淚洗面,許父許母在如今看到她開朗、快樂的模樣,竟后悔一直阻攔著離婚。
“爸,媽,你們干嘛一直這樣看著我?”許斯愿笑著問。
許母連連搖頭,許父則是悵然道:“愿愿,爸媽讓你受苦了,從今以后,你想怎樣我們都依著你?!?br>
許斯愿失笑:“怎么突然這樣說?”
許母眼眶泛紅:“我會把你的結婚證拿出來,等你車禍的傷全部都好了之后,媽陪你去離婚?!?br>
其實許斯愿還是無法相信自己結過婚,她根本不記得這段往事,忍不住撇撇嘴:“是昨晚來咱們家里鬧的那個男人嗎?他看上去就是會花心的那種男人,我怎么會和這種人結婚呢?”
話正說著,門鈴聲響起。
許斯愿嚇了一跳,她以為又是沈銘洲,但管家卻說是:“賀先生來了?!?br>
許父立刻道:“唉,昨天我和雁回的父母說起愿愿可能失去部分記憶的事情了,沒想到雁回這就來探望了?!?br>
賀雁回?
許斯愿很清楚許賀兩家在商業(yè)上的交情,自己大學時期也與賀雁回同校,但他中途去國外留學,兩個人的交集并不算多。
大門敞開,賀雁回是捧著一束怒放的香檳玫瑰來到許家的,許母客氣地要女傭泡茶,但賀雁回明顯是為了許斯愿而來。
許父許母不打擾年輕人之間的事,把空間都留給了他們。
賀雁回則是將鮮花遞給許斯愿:“恭喜你。”
許斯愿困惑地接過玫瑰。
賀雁回微笑道:“可以重新開始人生了?!?br>
許斯愿這才恍然大悟,她笑道:“其實我真的不記得那樣一個人,可我爸媽也說我和他結婚了,還說他做過一些對不起我的事,既然如此,我是可以選擇離婚的?!?br>
聽了這話,賀雁回有些錯愕,他很認真地問道:“你真的一點都記不起沈銘洲了嗎?”
許斯愿無奈地點頭:“是啊,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,可我現(xiàn)在感覺很快樂,我想,一定是我自己發(fā)自內心地想要忘掉這個人。”
賀雁回很清楚沈銘洲背地里的那些勾當,也一度替許斯愿感到不值,如今她表現(xiàn)出的完美狀態(tài)是只有她還沒結婚時才有,這令賀雁回意識到自己決不能再錯過機會了。
“愿愿,我可以這樣叫你的名字嗎?”他彬彬有禮地問。
“當然可以。我也可以叫你雁回?!?br>
賀雁回眸色一沉,他謹慎地問出:“既然你不再記得沈銘洲,也決定了和他離婚,那么——我可以追求你嗎?”
許斯愿愣住了。
賀雁回忙說:“你不要急著回答我,你有很多時間來考慮的,我不會讓你背負婚內出軌的罵名,我可以等?!?br>
這話令許斯愿心跳加速,畢竟光是賀雁回這三個字就足以讓許多富家千金為之瘋狂了。
而他這樣的人卻如此卑微地懇求她的回應,這很難不讓許斯愿小鹿亂撞。
賀雁回看到她緋紅了臉頰,心中越發(fā)憐惜,他情難自禁地握住許斯愿的手,溫柔地訴說著:“我已經(jīng)等了你這么久,不怕再多等一陣子,愿愿,我很擅長等待。”
許斯愿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他,她察覺到他并不是在開玩笑,而是真的已經(jīng)壓抑了很久。
偏偏就是這時,門外傳來憤怒的聲音。
“賀雁回,誰準許你握著我老婆的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