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暗罵自己一聲。
這意味著,我也撒出去了差不多金額的鈔票。
還好,我家底子厚,撒得起。
回到家,我哭著向父母承認自己的錯誤。
堂堂陳家獨女竟然給許然當(dāng)舔狗,害得他們在上流圈子丟盡了臉面。
父母看著眼前突然開竅的女兒,老淚縱橫。
終歸是心疼我的,抱著我說如今想通了就好。
我借花獻佛,將許然買單的珍饈打包帶給他們,他們更是泣不成聲,說女兒終于長大了、懂事了,知道心疼父母了。
其余的美食,一部分我分給了仆人,一部分則分送給了別墅區(qū)的鄰居們。
大家紛紛贊揚起我這個曾經(jīng)的混世魔女。
能做陳家的鄰居,都是非富即貴,對這些食物也不會覺得稀奇。
真正讓他們覺得稀奇的是,那個目空一切、整天就知道跟在許然屁股后面、甚至連父母都不愛搭理的陳蘭,如今居然懂得孝順父母、關(guān)心他人了。
正當(dāng)我和父母規(guī)劃著我的未來時,許家大公子許宣找上門來了。
4.
來者不善。
許宣哪兒都好,儀表堂堂,氣質(zhì)矜貴,從小就是超級學(xué)霸。大學(xué)剛畢業(yè)、父母卻車禍離世,他果斷進入家族企業(yè),挑起重擔(dān)。
唯一的不好,就是他也是沈茉心的舔狗,更是日后將我打入地獄的主要推手。
“陳小姐,感謝你的提醒,不然我還不知道公司的賬目有那么多問題。”他陰陽怪氣地盯著我。
我閑閑喝口茶,淡定回復(fù):“舉手之勞,不用客氣?!?br>笑容溫婉。
這兩天,大嘴巴仆人和我八卦,稅務(wù)局的人上門時,許家還和往常一樣打著太極,沒想到稅務(wù)局手里的明細羅列清晰,甚至還有我提供的現(xiàn)場及物品照片。
雞飛狗跳地一通查賬,差點要抓人進局子,最后許家又是賠笑臉、又是掏錢補賬、繳巨額罰款,才將此事兒堪堪揭過。
事兒雖然是許然惹的,但也算是許宣處事不嚴。內(nèi)部董事會對他諸多不滿,外部生意也受到影響,他正焦頭爛額。
和許然大吵一架還不夠,他心里還有余火,又不能對著沈茉心撒氣,只能來找我了。
他倒是維持住了紳士風(fēng)度:“不知道陳小姐的氣消了沒有,要是消了的話,我這里也有一筆賬要幫你算算……”
我搖搖頭打斷他,五指張開,伸到他面前:“五千萬?!?br>“你該不會以為,沈茉心和許然做的破事兒,就這一件吧。”我掰起指頭默數(shù)著:“我倒貼許然這么久,自然也查了他的很多事情,連帶著你們許家。樁樁件件,我打包價收你個五千萬,從此三緘其口。”
“不然,他倆整天在我眼前晃悠,說不定哪天我一生氣,又捅出點什么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