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醒來,沈星竹也不記得自己睡了多久。
但她醒來的一瞬間,就看見喬松延趴在床尾,身上的衣服很明顯換過了,但頭上那被打理過的造型還在,那難聞的發(fā)膠水在病房里彌漫開。
發(fā)現(xiàn)她醒來安然無恙,喬松延激動地過來撲過來,嘴里還不忘說著。
“星竹,你出門怎么能忘了帶藥呢?要是你有點什么意外,你叫我怎么活,我還沒陪你去看雪山,也沒陪你去北京爬長城,你千萬不能丟下我一個人走掉。”
喬松延說得字字動.情,沈星竹卻沒任何感動。
沉浮了這么久的心再看見男人身后的劉珍珠后,瞬間下墜,徹底跌入深淵。
男人還想說些什么,手里的大哥大響了。
他不舍得看了幾眼才轉(zhuǎn)身出去接電話。
沉默了許久的劉珍珠又湊過來瞪著沈星竹開口說道:“要不是你突然昏迷,我和松延的婚紗照就不會三番兩次地被暫停?!?br>
沈星竹看了她兩眼,懶得搭理。
隨后就閉上眼睛繼續(xù)休息。
劉珍珠卻一把扯掉沈星竹手臂上的輸液管,想要把她捆起來。
虛弱的沈星竹一時不是她的對手,她手腳并用掙扎了半天,才用盡全力把劉珍珠推開,她爬起來怒斥道:“劉珍珠!你瘋了嗎!”
被推開的劉珍珠跌坐在地上,她嘴里胡言亂語地開始大叫:“是!我就是瘋了!你不死!我永遠(yuǎn)都是見不得光的情人!”
轉(zhuǎn)身就推開窗戶,爬坐在窗臺上。
“沈星竹,你敢和我賭一把嗎?”
“在喬松延心里,到底誰才更重要!”
劉珍珠越瘋,沈星竹就越冷靜,她罵了句:“神經(jīng)病?!?br>
才說完,接完電話的喬松延就回來了。
眼前這一幕把他嚇得半死,全身凌亂不堪的沈星竹,還有坐在窗臺上的劉珍珠。
滿臉淚珠的劉珍珠看著喬松延先開口:“喬大哥!真的不是我偷拿星竹姐的藥,可無論我怎么解釋,星竹姐都不信我,她說要把我趕出去。我…我…真的沒有做這件事?!?br>
說著身子就往外挪動一些。
喬松延緊張極了,他慢慢挪動過去,哀求著劉珍珠:“珍珠,你先下來好嗎?別嚇到孩子,只要你下來,我會讓星竹給你道歉好嗎?”
得到滿意答復(fù)的劉珍珠這才扭頭問了句:“喬大哥,你說的是真的嗎?”
趁她松下來的間隙,喬松延上前一抓就把劉珍珠抱了下來,死死摟在懷里不撒手。
看著沈星竹慘白的臉,劉珍珠朝她得意地笑了。
這還不夠,她還有更狠的話刺激沈星竹。
“星竹姐,剛才我來的時候聽醫(yī)生說,你的病已經(jīng)好了不少,是你自己不愿意換藥才不能生孩子的,這事你和喬大哥商量了嗎?”
“他這么喜歡孩子的人,做夢都想和你有一個孩子?!?br>
“啪”
喬松延兜里的哮喘藥掉在地上,臉色異常難看,一字一句道。
“星竹,珍珠說的,是真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