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著給他撥了三十個電話,都被拒接。
最后一個電話是程霏接通的。
她說:
“音姐姐,別打了,深哥哥嫌煩?!?br>周游了然,對我越發(fā)照顧。
他人好,卻實(shí)在差了些運(yùn)氣。
明明一身才華,卻一直被打壓。
這支完全迎合市場的曲子,就是我離開前,對他最好的報答。
現(xiàn)在,我手里的曲子只剩下兩首了。
他連忙收回手機(jī)。
“對不起,音音,我不是故意要這么說你的,我只是太在乎你了,關(guān)心則亂?!?br>“你應(yīng)該沒看到那兩個字吧...”
我看到了。
我只是聾了,并沒瞎。
我深愛的丈夫?qū)懡o我的...婊子。
但我什么都沒說。
只是我眼里的嘲諷刺痛了傅衍深。
“就算如此,你也不能跟別的男人如此親密!”
他甩甩衣袖,憤然離去。
我以為他不會再回來了。
沒想到,他帶回了程霏。
他們在我背后,緊緊相擁、親吻。
程霏仰著頭,失聲尖叫:
“深哥哥,就在宋尋音身邊,這樣好刺激...”
傅衍深埋頭苦干。
“誰叫她看不見我的一片真心,非要和別的男人親密接觸?!?br>我坐在床邊,緊咬嘴唇,不讓眼淚落下。
我的確聽不到他們的歡愉。
但...
面前這扇巨大的窗,將他們分開又重疊的身影映得那么清晰。
他是故意給我看的。
我還是沒有堅(jiān)持住。
有眼淚劃過臉頰,打濕我的衣服。
我不敢回頭,只愣愣盯著窗。
奇怪,不是聾了嗎?
怎么還是聽到自己的心碎裂一地的聲音呢?
4
有品牌采訪我,并邀請我出席晚會。
失聰后,簽約的品牌個個解約,合作的藝人也都不辭而別。
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向我拋出橄欖枝。
恰巧,我很需要這樣一個機(jī)會出現(xiàn)在粉絲面前。
告訴他們,我還好,別擔(dān)心。
到了會場,我才知道,這場晚宴,從根本上就是對我的一次圍剿。
樂壇想榨干我最后的價值,助他們再度回春。
閃爍的相機(jī),懟到臉前的直播鏡頭,不懷好意的記者蜂擁著我,讓我喘不上氣。
“宋女士,你以絕對音感走紅,被稱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