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他們父子其樂融融,我心里涌出強烈的不安。
偷偷在衣擺下探出狐尾。
果然,下一秒新長出的狐尾就不受控制朝他的方向貼了過去。
我胸口驟然沉悶,壓的自己喘不過氣。
收起尾巴,借口身體不舒服就回了自己宮內。
回去后,坐在床上死死盯著自己新長出的尾巴,淚水模糊視線,哭的泣不成聲。
實在想不明白問題出在哪里?
明明這條尾巴是用娘親的功法練出來的,寒止并不知情。
可現在為什么狐尾又將他認成主人?
若是注定我拼命長出的狐尾是為他人做嫁衣,那我不如現在就親手了結了它!
砍斷第七條狐尾后,我封印了娘親那本功法,換回了自己使用的舊法術。
我就不信這次我比他少一尾,寒止還能偷!
可父王從寒止寢宮折返回來路過我門口時,進來卻遺憾道:“可惜了,寒止這個蠢貨,連尾巴都分不清,他根本就沒長出第七條狐尾!”
“害得本王白高興一場!
到底是天賦不如你??!
我兒修煉的如何了?”
一瞬間,寒意浸透我每一寸皮膚。
我強撐著應付了父王,送他回去后又一次折返到宮殿里。
將宮內的東西翻了個遍,連下人的住處都沒放過。
檢查完卻沒發(fā)現任何異常。
那我修煉的細節(jié),寒止到底是如何得知?
當天晚上我沒繼續(xù)修習功法,躺在床上睜眼到天亮。
第二天一早就問了下人。
果然,我沒修煉,寒止也沒動靜。
我左思右想,或許是他在我宮外布下了什么窺探的結界也未可知。
若是這樣,那宮殿就不能再待下去了。
成年在即,若是還不能長出九尾,成年后功力就會一輩子止步于此。
那時候狐族就真的完了。
賭氣歸賭氣,我卻不能放任全族性命不管。
想起族內父王三令五申不允許進入的秘境,我決定去那里閉關一趟!
臨行之際,我在娘親墓碑前磕了三個響頭。
卻猝不及防被吸入一個結界里。
在里面我看見了娘親生前留下的一縷魂魄,也看見了娘親的真容。
從前聽別人說還不信,原來我和娘親真的有九分相似。
但從她臉上卻看不出半點寒止的影子。
結界里留了她用畢生功力編撰的功法秘籍,修煉后可以掩蓋自身修為,藏起所有狐尾。
看到這,我大喜過望,急忙按照功法上試了試。
果然,連半點氣息都沒透露,除了我,再沒人能知道我究竟長出了幾條狐尾!
退出結界那刻,結界也應聲破碎消散。
見寒止沒有發(fā)現的可能,我松了口氣。
給娘親又磕了三個頭,轉身就進了秘境里。
直到成年那日我才再次出現。
用娘親的功法藏起狐尾,走入祭典中央。
卻聽見周圍的人激動議論:“二殿下現在到底幾條尾巴了?
都不讓透露消息,該不會長出了失傳的十條狐尾吧?”
“不知道啊,估計不會少,不然也不可能忍到今天跟咱們當場揭露??!”
我一顆心猛地沉入谷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