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思索片刻,給她發(fā)過去了一個地址,是公司樓下的咖啡廳。
定了個包廂,服務(wù)員點上燭火香薰,放上輕音樂,倒上兩杯咖啡和甜點,就很識趣地退了出去。
我抿了口咖啡:“艾小姐,有什么事情你直說吧,我后面還有安排?!?br>“呵,你還真沉得住氣,這段時間都不來找我?!?br>“最近公司的事情繁忙,有些抽不開身,我是打算閑下來的時候約艾小姐你好好聊聊的?!?br>艾芷探究的視線在我身上過了一圈:“我和澤川認識七年了,中間迫不得已分開了五年?!?br>“我知道?!?br>“你知道?”艾芷微微挑眉,“那現(xiàn)在我回來了,你不應(yīng)該主動退出嗎?”
捏著咖啡勺的指尖頓了頓,我抬眸,定定地看向艾芷:“沈澤川并沒有說要跟我分手?!?br>一瞬間,艾芷像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笑出了聲。
“許梔夏,應(yīng)該說你天真還是說你蠢呢?那些照片不是給你看了嗎?還不死心?”她面露嘲諷,“你家庭變故,沈澤川他不忍心拋棄你,所以只能我來做這個惡人告訴你事實?!?br>“或者退一步來說,你目前所有的一切都是靠著沈澤川,你覺得你真的配得上他嗎?你覺得他真的會跟你結(jié)婚嗎?”
刺耳的話如同刀子一般扎進心臟,窒息般的痛感蔓延開來。
我強撐著站起身,不打算繼續(xù)聊下去。
“許梔夏。”艾芷叫住我,“冒昧的問一句,我回國這段時間,沈澤川他碰過你嗎?”
我身形顫了顫,一個不愿意相信的事實涌入腦海。
確實,沈澤川最近總說工作忙,跟我很少見面,更別說碰我了,哪怕是我主動一些,他都會找借口離開……
似乎,他真的對我沒興趣了。
譏笑的聲音從背后傳來:“這幾天你照鏡子的時候,不覺得自己跟我有一點兒像么?你就沒有懷疑過,自己是替身嗎?”
“傷人的話我不說太多,不過,我也覺得,你很寡淡?!?br>‘也’這個字咬的極為重,像是特地說給我聽的。
呼吸都變得開始有些艱難了,我強撐著最后一絲理智,轉(zhuǎn)頭說道:“艾芷,你沒必要用這些話來刺激我,沈澤川這個人我了解,如果他不愛了,他會放手的很決絕,并不會與我過多糾纏,但是,他現(xiàn)在對我很好很好。”
“你說他愛你?”艾芷顯然不信,目光落向我的胸前,“這胸針是他送你的吧?三千萬拍下來的?!?br>我低頭看一眼胸針,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轉(zhuǎn)移話題。
“怎么了?”
“不好意思啊,這款胸針的設(shè)計師是我,AZ?!?br>“什么?”
“這胸針是我在法國的設(shè)計品,輾轉(zhuǎn)回中國在拍賣會上拍賣,澤川知道了之后,連夜飛去Z市參加了拍賣會?!卑瓶吭谝伪成希h(huán)胸看著我,目光露出憐憫,“三十萬的起拍價被他抬成了三千萬,或許是他以為這樣就可以見到我,但很可惜,那次拍賣會我沒回來,估計他就隨手送你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