姥姥佝僂著背,顫巍巍地出現(xiàn)在我家門口,手里提著個破舊的編織袋,里面裝著些皺巴巴的紅薯和幾根蔫了吧唧的玉米。
說是土特產(chǎn),其實就是些不值錢的玩意兒,在我們小區(qū)門口的小攤上,幾塊錢就能買一大堆。
「詩語啊,姥姥來看你了!」她那雙渾濁的眼睛里閃爍著精明的光,臉上堆滿了虛偽的笑容,仿佛我們是許久未見的親人。
我皮笑肉不笑地把她迎進門,心里清楚,這老妖婆無事不登三寶殿,肯定又是來當(dāng)說客的。
姥姥進門后,絕口不提舅舅,只一個勁兒地夸我孝順,有出息。
她那雙渾濁的眼睛滴溜溜地轉(zhuǎn),像是在打量著什么獵物。
這老虔婆,肯定憋著壞呢。
接下來的幾天,姥姥搶著做飯,說是心疼我媽。
我媽一開始還挺高興,覺得老人家一片好心,可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。
果然我發(fā)現(xiàn)她往飯里偷偷倒墻灰,用抹布水洗菜,我把監(jiān)控導(dǎo)出來給母親看。
母親被惡心到不舒服幾天沒出臥室門。
晚飯時候,姥姥端來一盆油膩膩的紅燒肉。
「詩語啊,孩她爸啊,快趁熱吃,這可是我特意為你們做的?!顾笄械卣泻糁Z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強硬。
「姥,你先吃」我夾了一筷子到她碗里。
她顫顫巍巍的猶豫了半天還是沒下口。
「我看見了,你用生了蛆的肉做飯,你這么喜歡,那你自己吃」我直接拆穿她。
姥姥臉色大變,隨即開始哭天搶地,說自己老糊涂了,看錯了,還說我冤枉她。
緊接著,她就「病倒」了,臉色煞白,渾身抽搐,嘴里還念叨著「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哦」。
她非但不承認,還捂著胸口,開始哼哼唧唧,哭天搶地地喊疼。
到底是自己的親媽,媽媽還是把姥姥送進了醫(yī)院
「總不能真的氣死老人,畢竟是你媽的親娘」爸爸也勸我。
一通檢查花了大幾萬,醫(yī)生說老太太身體健康,啥毛病沒有,估計就是心理作用。
我心里明 鏡兒似的,這老妖婆又在裝!
從醫(yī)院回來后,姥姥就「癱瘓」在床上了,吃喝拉撒都在床上解決,房間里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。
媽媽天天伺候老妖婆,一天到晚端屎端尿,還要忍受那股熏天的臭味。
我看著實在心疼,換下了我媽,皮笑肉不笑地走到床邊:「姥姥,您這是干什么呢?尿床可不是好習(xí)慣啊?!?我捏著鼻子,拿了塊毛巾象征性地擦了擦床單。
老妖婆眼皮都沒抬一下,繼續(xù)哼哼唧唧
我心里冷笑,裝得還挺像。我直接把沾了屎尿的毛巾糊在她臉上,她居然還是沒反應(yīng)!
「姥姥,您這癱瘓得可真徹底啊,屎尿糊臉都不動?」我使勁兒掐了她一把,她還是一動不動,只是哼哼的聲音更大了些。
我強忍著惡心,把她的屎尿糊的她滿身都是,她還是紋絲不動。
難不成真癱了?
沒試探出什么,反倒惡心到了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