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,路邊的路燈都亮了起來,風吹得落葉在地上打轉。
“果然,八月十五一過,夜間的溫度就降了?!?br>
南柯一身短T短褲,風一吹還真有點冷。他停下腳步,摸了摸起雞皮疙瘩的手臂。
同一時間,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南柯的身邊,下來一個戴墨鏡穿黑西裝的高大黑衣男。
南柯還奇怪這天氣居然有人穿這么厚了。那墨鏡男就快速地朝他而來,戴著白手套的手上有一塊白色的手絹。
“嗚——嗚嗚嗚——”
白色的手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身后捂在南柯的口鼻上,然后他就聞到了一股甜香味兒。
受驚的南柯反射性地掙扎,卻完全不是比他高大的成熟男人的對手,一點也掙脫不開束縛。
沒有任何經驗的南柯沒有在第一時間屏住呼吸,手帕的香味兒直接吸了進去。還不等他掙脫喊救,眼前突然模糊了起來。
慘了,不會被噶腰子吧,家里人不得哭死。
最后一秒,南柯像癱軟的橡皮泥一樣,不甘地倒在西裝男的懷里。
“失禮了,小夫人?!?br>
墨鏡男沈武迅速將失去意識的少年拉開自己的胸膛,他知道自家家主性子獨,不喜歡別人碰他的人。
他這次特地帶了厚厚的手套,衣服遮得嚴嚴實實的,絕不讓自己裸露的肌膚碰到少年一分。
將少年像捧珍寶一樣捧到轎車邊,后座的門刷得打開了。
“給我?!?br>
低沉悅耳的聲音隨即響起,沈時淵將手臂展開,眼睛死死地盯著沈武手上的珍寶。
沈武跟了沈時淵大半輩子,還沒有從這個唯吾獨尊,要什么就有什么的男人口中聽到這么迫切的聲音。
嘖嘖,這么心急啊,老房子著火的架勢。清心寡欲這么多年看來還是破功了。
沈武一邊心里吐槽,迅速把少年放入家主的手上。
南柯的體重,在沈時淵看來還不如一張紙重。
將少年面對面抱在懷里,感受著少年溫熱的體溫,沈時淵聽到了靈魂滿足的嘆息聲,終于還是被他抓到了。
將頭埋在少年的脖頸處,聞到了少年人獨有的青春氣息和淡淡的汗味。
畢竟是打過球的人,還好南柯的汗腺比較淡,如果汗臭味重,不知道沈時淵會不會嫌棄。
不過,凝露院里配方多,小小的毛病都可以輕松解決。
“安排妥當了嗎?”
沈時淵的聲音從少年的脖頸處發(fā)出,略帶一絲沉悶。
“已經安排妥當,明天之前,南家人不會發(fā)現(xiàn)小夫人失蹤的?!?br>
沈武握著方向盤,車子往機場疾馳,也不影響他回答家主的問題。
南家夫婦要養(yǎng)的孩子多,生意做得晚,南柯從小到大都是自己回家的。
小夫人脾氣外向討人喜歡,朋友多,偶爾也會住在同學家,托人帶口信回家,這就方便了他們的運作。
只要找個和小夫人同學面容相似的人,化個妝,把口信帶回去就可以瞞過南家夫婦。
畢竟,這個時代在大人看來,小伙子比夜不歸宿的女娃安全。
絕對不會想到有變態(tài)……咳,有人對小伙子下手。
沈時淵倒不是怕南家人,只不過怕節(jié)外生枝,影響他帶南柯回沈家的時間。
機場那邊,沈祿已經等待在沈家私人飛機下面,他手拿著懷表,時不時地看一下時間,又看下機場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