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夫人微微一愣,環(huán)顧四周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一直只見白芷,不見汀蘭。
”汀蘭去哪了?”
“是了,母親!也怪孩兒一直未向您稟報(bào)。只因,汀蘭前幾日突然出了疹子,私下里女兒找來大夫給看過,說這疹子怕是會傳染。女兒擔(dān)心她把這惡疾過給府內(nèi)的人,更怕她被發(fā)現(xiàn)后會被趕出府去。汀蘭自十三歲便跟著女兒,宛若姐妹一般,女兒不忍她被趕出相府,,所以便瞞著您,將她悄悄安置到靜云庵?!?br>沐青婼輕拭腮邊的淚水:
“在那之前,女兒和庵堂住持再三叮嚀,不要外傳此事,畢竟這關(guān)乎汀蘭的安危。不信,您和四皇子,派人將庵堂住持請來,一問便知?!?br>沐夫人一臉的難以置信:“那飛鴿傳書,又是怎么回事?”
“母親,女兒和白芷實(shí)在不放心她一個人住在那,又怕總?cè)ヌ酵慌匀酥獣?,只得通過飛鴿傳書的方式和她聯(lián)系,詢問她的病情狀況。想著待她病好之后,再悄悄將她接回來,母親們便不會知曉這事?!?br>“那你今日為何又要去?”
沐青婼抽噎一聲:
“可憐見的!汀蘭也是個善解人意的丫頭,她知女兒大婚將近,原本我們商定好,今晚由白芷去給她送藥,可汀蘭覺得大婚將近,還是不要節(jié)外生枝,所以白芷并未前去。可是不曾想,今夜晚間,忽然又意外收到飛鴿傳書,里面竟提到事關(guān)生死,女兒還以為汀蘭的病情是不是嚴(yán)重了,所以只得深夜離府,前去靜云庵探看?!?br>楚云璃眸光微轉(zhuǎn):“你為何要獨(dú)自一人前往?”
白芷在一旁聽罷,急忙跪倒:
“回稟殿下,小姐真是世間最美最善良的主子!她擔(dān)心汀蘭的病也許會傳染,執(zhí)意獨(dú)自前往。奴婢攔著,她卻趁著奴婢不備的時(shí)候,自己出府了。您看,這是小姐給奴婢留下的字柬,她說去去就回,不讓奴婢去尋她,以免驚動夫人!”
說著,白芷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字柬,遞給楚云璃。
楚云璃低頭一看,果然如白芷所言,他的火氣,再次壓下兩分:
“那為何,庵堂之中,不見汀蘭,卻唯有你和那個男人?”
沐青婼一聽他提起此事,淚水如決堤一般,滾滾而下:
“殿下,臣女也不知。只是,待臣女進(jìn)了那禪房之內(nèi),并未見到汀蘭,卻見一名臉上戴著面具的男人,他,他突然上前,一把抱住臣女,他……”沐青婼的臉忽地漲得通紅,再次泣不成聲。
這次,她說的卻是真的。
她確實(shí)沒有見到想要見的人,反而卻是那個該死的冷夜初,對她那般肆意輕薄,險(xiǎn)些被吃干抹凈。
想到這事,她還真是心里憤恨憋屈,無處發(fā)泄,索性化作眼淚釋放出來,看上去倒更為逼真。
“行了,別哭了!”楚云璃被她哭的心煩,厲聲喝止!
沐青婼聽到他的呵斥,哭聲戛然而止,肩膀卻忍不住微微抖動。
楚云璃瞇著眼睛,看向沐夫人:
“看來,這事迷霧重重,本王現(xiàn)在便派人查證,找出汀蘭,抓住那個野男人!今夜若是不查出實(shí)情,絕不罷休!”
沐夫人沒想到,與沐青婼一直飛鴿傳書的,竟是汀蘭那個下賤的婢女。
此刻,她也不由得有些心慌。
不過,想到這沐青婼畢竟已經(jīng)被男人糟蹋,四皇子斷不會再和她成親,心下稍安:
“一切全憑殿下做主!”
就在這時(shí),追風(fēng)和逐浪匆匆從外面進(jìn)來,臉上帶著些許羞愧之色,單膝跪地,向楚云璃復(fù)命: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