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主母執(zhí)掌中饋啊?!?br>我打開黑匣子,里面放著許府所有鑰匙和賬目,在兩人錯愕的目光下,我遞給白芍藥。
“拿著吧。”
白芍藥愣了愣,剛想伸手來接。
那盒子卻被他猛然打掉,所有的賬目和鑰匙都散落在地上,發(fā)出清脆的聲音。
“霍南枝,誰知道你有沒有在上面下毒?”
“你三天后就被送去太監(jiān)床上了,怎么可能這樣心平氣和?霍南枝,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搞什么鬼?!?br>許卿塵看向我滿眼厭惡。
“你就是想害芍藥,恨不得讓芍藥替你去死,是不是?”
我忍不住搖頭。
他還是跟前世一樣的蠢。
誰說被送去裴詔床上,就一定會死了?
見我默不作聲,許卿塵臉色變了變。
“南枝,你別怪我無情?!?br>“這是九千歲裴詔親口要的你,滿朝沒人敢得罪他,不然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。”
“只要你乖乖去了,替為夫解除危急……他日你回來,我勉強可以納你做個妾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
我打斷他的話,踢了踢地上的賬目。
“既然你不信我,那就讓丫鬟代替她收著吧?!?br>白芍藥堂堂正正住了進來。
許卿塵對府里所有人交代,誰要是敢對白夫人不敬,直接重打五十,發(fā)賣出去。
云月告訴我這些的時候,我正在繡一件嫁衣。
看到我慢條斯理沒有反應(yīng),云月又氣哭了。
“小姐,你怎么能任由一個外室這樣欺負?”
“當初主君去霍家求娶您的時候,可是發(fā)過毒誓的,這輩子永不納妾,否則遭天譴!”
“他怎么就背著你養(yǎng)了外室……”
我無奈的搖頭,“跟這種人計較什么,咱們的東西收拾好了嗎?”
云月抹了把淚,“收拾好了,可是小姐,看你這又是收拾行裝,又是做嫁衣的,怎么像是去裴府長住的樣子……”
我的手一頓。
這傻丫頭,也認為我活不久了。
我剛要開口,忽然一杯冷茶潑我臉上。
冰冷的水順著我的臉流下,手里的嫁衣也全濕了。
“哎呀真是對不住啊,姐姐,我一時手滑,弄濕了你的嫁衣……”
是白芍藥。
她挺著隆起的肚子,說著抱歉的話,鼻孔都要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