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得到想要的反應,凌玥愉眼珠子一轉(zhuǎn),又一個想法升了起來,“要不是靳言哥,我腳還不知道要腫成什么樣,既然都到家了,干脆留下來一起吃頓飯吧,就當是感謝啦!”
她的語氣跳脫活潑,和一旁沉默不語的凌語槐形成了鮮明對比。
誰都沒有問過凌語槐的意見,便自顧自替她做下了決定,選擇了留下一同吃飯。
可直到所有飯菜準備好上桌,她在餐桌旁站定時,才看見準備的全都是凌玥愉喜歡吃的辣菜。
她并不意外,只是默默在餐桌旁坐好。
其實從前凌語槐也曾委婉的跟凌父凌母提過,她胃不好吃不了辣,可換來的卻是他們十分不耐的一句“矯情”。
后來,和駱靳言在一起后,他永遠都會關注她的口味,還為她學會了許多暖胃的菜品
可這一次,他雖然坐在她的身邊,眼中卻只剩下了凌玥愉一個人,一有風吹草動就會趕緊遞上紙巾給她夾菜。
她忽然想起,從前駱靳言雖說每次都是來凌家找她,可視線總會漫不經(jīng)心落在凌玥愉的身上,
凌玥愉生日時,他還會旁敲側擊或裝作不經(jīng)意的詢問她凌玥愉的喜好,
凌玥愉發(fā)燒生病時,他永遠都說公司有事要出門。
凌語槐不由苦笑,明明駱靳言對凌玥愉的關注如此明顯,自己怎么會到現(xiàn)在才發(fā)覺呢?
只是他再喜歡凌玥愉,也萬不該拿她當做工具,他這樣赤裸裸的用一生去欺騙她,比裴仕儒的拒絕還要讓她痛不欲生。
一頓飯結束,她沒有吃多少,回去的路上兩人沉默著,她是在想銷戶的事情,而他,是在回味方才和凌玥愉的相處。
最后,凌語槐率先打破了沉默,“我不回家,要去個其他地方。”
她的聲音終于拉回了駱靳言的思緒,聽清了她的話,他連忙回神溫柔詢問道:“阿槐,你要去哪里?我和你一起?!?br>
“不用?!绷枵Z槐搖頭拒絕了他的提議。
他卻握住了她的手,固執(zhí)開口,“不行,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?!?br>
她拒絕不了,最后選擇了放任他去,沒有明說目的地,只是打開了導航給他看,
路上的車并不多,很快就到了目的地附近。
正要拐進去時,駱靳言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。
剛一接通,那邊就傳來了凌母的聲音,“靳言,阿愉傷口發(fā)炎了,現(xiàn)在有些發(fā)燒,你方便再送她去一趟醫(yī)院嗎?”
“我馬上過去!”
他剛要焦急的將車掉頭,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,為難的看向一旁的凌語槐。
“阿槐,我……”
他張了張口有些欲言又止,猶豫了片刻正想說些什么的時候,她卻主動開了口。
“你去吧,只有一點路了,我自己走過去就好了?!?br>
說完,她就直接推開車門下了車。
見她都已經(jīng)主動下了車,最終還是對凌玥愉的擔心占了上風,他便重新啟動了車子揚長而去,看著消失在車流之中的車影,凌語槐久久無言,默默忍下了心中的苦澀。
駱靳言,只要車子再往前開一點點。
你就會發(fā)現(xiàn)我去的地方是戶籍注銷地,你會發(fā)現(xiàn)我離開的跡象。
可是你沒有,因為你不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