洵較勁,他膝下只有一個獨女,他的心思昭然若揭。
林清棠冊封貴妃那日,我被封了護國將軍。
我站在殿外,看著容洵一身朱紅與林清棠十指相扣。
燭影搖紅,對飲合巹。
所以是誰,曾說要與長歡歲歲年年,再不分離。
花賞半開,酒飲微醉,人永遠是在接近幸福時才最幸福,我忽然開始懷念在邊關的那七年。
可是戰(zhàn)亂已平,兵符早就上交給容洵,我掛著虛職,再無用武之地。
寒來暑往寒又來,花謝花開花又謝。
這一年,表面國泰民安,朝堂上卻腥風血雨,言談間奪人性命,一招不慎滿盤皆輸。
我看著容洵白日撐著笑臉與林清棠談笑風生,夜間卻看著奏疏眉頭緊鎖,勤政殿的燭火常常明至破曉。
縱然容洵登基后一年已經(jīng)舉行了兩次科考,一批屬于自己的勢力正在慢慢滲透朝廷,可想完全取代林尚書手底下的人,又談何容易?
我將痛意壓在心底,抬頭看著高懸在枝頭的明月,天快點亮吧。
偏這時,林清棠有孕了。
是我將那碗摻了紅花的安胎藥親手端去的,容洵說,這個孩子不能生下來。
容洵現(xiàn)下根基尚不穩(wěn),若這個孩子是個男胎,誰也難保林家不會立時生了異心。
聽著林清棠的慘叫,尸山血海磨練出的冷心腸,我內心并無觸動。
只是十指在袖間隱隱發(fā)麻,我這雙手,害了一條還未來得及出世的無辜性命。
很快林清棠就查到了我頭上,她淚眼盈盈靠在容洵懷里:“若入了詔獄還不改口,那便有幾分可信了。”
“臣妾知道葉將軍于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