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友和干弟弟開房,遇到掃黃被抓了。
我去贖人的時候,她頂著一脖子的紅痕。
正在安慰一旁捂臉哭泣的干弟弟。
阿澤出門忘帶鑰匙,我就開了間房和他聊工作,你別誤會。
如果是以往,我一定會質(zhì)問她。
但這次我不想再看她冰冷刺骨的眼神了。
我淡定地簽字,一言不發(fā)。
掃黃隊的朋友問我:家屬嗎?
我搖頭:鄰居而已。
低下頭,我給我媽發(fā)消息。
你說的和白家小姐的聯(lián)姻,我同意了。
給我三天,三天后我就回家。
從派出所出來后,滿臉恍惚的江澤上車坐了副駕。
我也懶得多說,正要啟動車子,他卻拉著我。
卻是轉(zhuǎn)頭對嚴夢涵說。
夢姐,我,我有點害怕坐別人開的車。
江澤眼睛里含著水光,蹙著眉,看著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。
我甩開他的手:不坐就下去。
車子的氣氛一下冷凝。
江澤表情更是委屈。
后座的嚴夢涵語氣冰涼。
云川,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自私冷血?
你明知道阿澤因為他姐出車禍的事有陰影。
你就不能體諒下嗎?
行了,你下車,我來開。
然后,嚴夢涵直接下車,砰一聲打開我的車門。
寒風卷進車內(nèi),我冷得一激靈。
我不動,只靜靜看她。
滾下來!
在我面前一向內(nèi)斂的嚴夢涵卻變得有些暴力。
強行解開了安全帶,想把我拖下車。
她的力氣不如我,按理說是拉不下來的。
可對于她,我還是不忍心。
我被扯下來,踉蹌幾下,差點摔倒。
嚴夢涵坐上駕駛座,卻是看也不看我,只摸摸江澤的臉。
不怕了,我先送你回家。
夢姐,你對我真好。
江澤有意無意看我。
最后,嚴夢涵只留下一句。
你一個大男人,自己回去吧,我先送了阿澤,很快就回家。
他們揚長而去。
我看到江澤伸手扣住嚴夢涵的后腦勺,一吻而下。
手機震動,我僵硬的手指點開接聽。
阿川,白雪的照片看了嗎?
白雪是我的聯(lián)姻對象。
是個看著嬌小玲瓏,儀態(tài)萬方的女生。
電話那頭,媽媽語氣欣慰。
阿川,你真的懂事了。
你爸老了,這些年為你離家出走的事發(fā)了幾次火,你能回來就好,到時候和白家閨女生個孩子,就圓滿啦。
我抬頭看路燈下的小飛蟲,腦內(nèi)記憶凌亂。
當年我就是因為不想接受這樣的命運才離家出走。
遇到了嚴夢涵,我曾覺得無比幸運。
戀愛七年,我見證她的成長。
好幾次求婚,都被她一句太早推脫。
其實早知道不對勁,卻自欺欺人。
那時候真像個傻小子,以為她和我一樣的專情。
可是現(xiàn)在,我錯了,錯得一塌糊涂。
到最后,我是自己打車回去的。
不管我的態(tài)度如何,嚴夢涵到底是有些心虛。
所以沒多久,她也回來了。
正好看到我在丟東西。
原本珍愛的模型全都拿了出來,隨意丟進袋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