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明舟將人放在暖榻上,見她淚就掛在眼中要落不落的看著自己,真是又好氣又好笑。
他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。
“想什么呢,不過是想幫你脫了濕了的鞋襪。”
說完他竟真的蹲下身子幫她脫了。
林眠雙膝并攏,將露出的一雙嫩白小腳向裙子里縮了縮。
“二爺,我自己來就行!”
“你這衣服也濕了,換一下吧!”
“好!還請二爺先回避一下?!?br>
厲明舟無奈的說道:“眠眠,和你說了多少次了,沒人的時候喚我明舟?!?br>
林眠咬了咬唇,終是沒有叫出那兩個字。
“二爺!”
“唔~”
林眠捂著自己的唇,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厲明舟。
“這是給你一個小小的警告,若是再叫錯了,可就沒這么容易過關(guān)了!”
“二爺是不是太過分···唔~”
這次厲明舟可沒淺嘗輒止,他將人圈在身下,親的霸道又瘋狂。
林眠被他這突來的吻親的幾乎喘不過氣來,只能用手拼命推他,厲明舟這才萬分不舍的放過她的唇。
此時他眼中的情和欲交織在一起,恨不得現(xiàn)在就把林眠“吃”了。
他氣息微亂,將人緊緊禁錮在身下并不起身。
“眠眠,我想···”
話剛說到一半,就被門外的敲門聲打斷了。
“大奶奶,二爺,老夫人來了!”
一聽來人是何氏,兩人皆是一驚,這次厲明舟倒是利落的從林眠身上下來了。
二人都慌忙站起,迅速的整理衣服和頭發(fā)。
也就剛剛整理好,何氏便在丫鬟的攙扶下笑盈盈進來了。
“母親!”
“母親!”
兩人同時開口,皆沖何氏一拜。
見自己兒子也在,何氏倒有幾分意外。
“明舟也在?”
“過來尋嫂嫂有點事,剛到!”
何氏瞥了一眼小榻上那微亂的被子,不用猜也知這兩人有的是何事!
也對,小夫小妻,新婚燕爾的,親近點好!
雖然自己來的不是時候,可來都來了,總不好轉(zhuǎn)身回去,只能說道:“明舟,你先忙去吧,我找眠兒說點事?!?br>
厲明舟雖不想走,可自己母親發(fā)話了,只得先退出去。
見人走了,何氏又將屋內(nèi)伺候的人都清干凈后,才拉著林眠的手坐在暖榻上。
她滿臉慈愛的看向林眠問:“孩子,這汴京冷,你可住的慣?”
林眠點頭:“住的慣!”
她剛來時確實不習慣,可前世已經(jīng)住了一年,如今倒是頗為習慣。
何氏又端詳了她一會,才又接著說道:“母親知道你嫁到厲家受委屈了,連個像樣的婚禮都沒能給你,明舟那孩子脾氣又不好,他若是欺負你了,你就到韶光院來與我說,我替你做主!”
林眠一想到厲明舟剛才對自己做的事,臉便有些紅。
她囁嚅道:
“二爺他對我很好···”
“那就好,只要你們二人相處愉快,母親也就放心了!”
她又嘆了一聲繼續(xù)說道:“按說你剛進門,明舟不該馬上迎新人,可他與那葉家小姐婚期是早就定好了的,想改也不容易···”
林眠知道她的意思,沒等何氏說完便說道:
“母親無需與我說這些,我都懂!”
見她沒吵沒鬧,甚至連一句抱怨都沒有,何氏心中反倒更加過意不去。
一進侯門深似海,何況她又是這般尷尬的身份,都是女人,她比誰都能理解她的難。
她又拍了拍林眠的手,沖門外喊道:
“都抬進來吧!”
外面有婆子答應(yīng)著,不一會,四個婆子便抬進屋內(nèi)兩個箱子。
“都打開!”
“是!”
箱子打開后,金燦燦一片,晃的林眠眼疼。
她趕緊起身,驚道:
“母親這是何意?”
何氏揮退那些婆子,拉著她走到箱子前道:
“這些是我從自己嫁妝中選出來的,沒什么太貴重的東西,都是些金銀細軟,還有些我當年出嫁時的首飾,你若不嫌棄,就留著用吧!”
林眠實在是受寵若驚,這天底下都是婆婆逼兒媳拿嫁妝補貼家用,這婆婆拿嫁妝補貼兒媳的,還真是第一次見!
想必她進府時,陪嫁只有一個小箱子,婆母便以為她生活艱難。
其實她真沒他們想象的那么窮!
林眠跪地說道:
“母親,這實在太貴重,兒媳萬不能收!”
“眠兒,你就收著吧!我命不好,這輩子沒生出個貼心的閨女兒,也用不著給誰準備嫁妝,自你嫁進來,我看一眼便歡喜,權(quán)當我多了個女兒,這是給你的嫁妝?!?br>
“母親···”
林眠的眼淚不爭氣的開始往下掉!
上一世她嫁進來時何氏也對她很好,只可惜不知為何,她在一個月后便突發(fā)疾病去世了,所以她們婆媳情深緣淺,也算造化弄人。
想到這林眠問道:
“母親最近身上可覺哪里不適?”
何氏被她問的一愣!
不過有人關(guān)心自己身體自然開心。
她笑著說:
“吃的下睡得香,我這身體一向都好,許是隨了你外祖母,她老人家如今七十有二了,平日里連副湯藥都不吃,硬朗著呢!”
林眠嘴上說著“那就好”,可心中更加疑惑了。
婆母氣色紅潤,說話中氣十足,沒有遺傳的家族病,那為何會···
她突然想到前世婆母出事前有意把掌家權(quán)交給她,后來婆母死后,掌家權(quán)卻是落進了葉棠手中,這里邊會不會有什么因果關(guān)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