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旦回家,老婆溫柔地扶著他斷腿的白月光理直氣壯遞給我一張站票:
“這個是明聲的票你倆換一下吧?!?br>見我沒有動靜,江曼曼又推搡了我兩下:
“沈紀言,我和你說話呢,你聽見沒有?!?br>“明聲的腿不方便,不能站著,你把你的商務座讓給他啊”
我這才抬起頭,冷冷地看著兩人,直截了當?shù)鼐芙^:
“這是我的票,憑什么讓給秦明聲。”
被列車撕裂的疼痛感還在全身蔓延,我不由得捏緊了拳頭。
這一次,我絕不會再向你們妥協(xié)了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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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曼曼沒有想到我會當眾拒絕他,面子上掛不住。
當著周圍的人就開始對我數(shù)落:
“沈紀言,明聲他是病人,而且他的腿正是恢復的關鍵時候?!?br>“你一個大男人,你怎么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呢?!?br>“你身體健康怎么就不能幫助下弱勢群體呢!”
秦明聲扶著江曼曼的手艱難地跳了一下,可憐巴巴地看著我:
“言哥,我不是想要搶你的商務座,只是你看我的腿都這樣了?!?br>“我也確實沒有辦法,才厚著臉皮來麻煩你的?!?br>說完還象征性地苦笑了一下,顯得特別委屈。
在他和江曼曼的一唱一和下,完全把我描述成了鐵石心腸的人。
周圍的乘客也看不下去了,紛紛出言相勸:
“人家是傷患,你就給讓讓位置怎么了,又不會少塊肉。”
“要是我朋友啊,我二話不說就把自己的位置給他們了?!?br>“你看人家病人都這么求你了,你怎么能這么狠心哦!”
……
我冷冷地看著周圍說風涼話的人。
果然,人都是喜歡慷他人之慨,解旁人之危的。
前世,我就是礙于他們的言論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