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雨霏張張嘴,一股血腥氣直沖鼻翼。
她用盡所有自制力咽下去,看到了枕邊的血漬。
也許是夢(mèng)中咳嗽時(shí)留下的。
“我沒事,天氣干燥,可能流鼻血了。”寧雨霏裝作若無其事地坐起來,拿起床頭柜的濕巾擦掉嘴角的血痂。
“主臥還在裝飾,我這兩天就沒住?!?br>
“沒事就好?!痹S是心虛、許是逃避,聿沉并沒有深究,“化妝師馬上就到。你期待的婚禮就要來了?!?br>
是啊,終于到了要離開的這一天。
“怎么不說話,開心傻了?”聿沉攬住寧雨霏的肩膀,不禁皺眉。
驚覺不過小半月,寧雨霏怎么越補(bǔ)越瘦了?!
“開心。”寧雨霏拉住聿沉的手,想說些什么……
誰知,他的電話又在這一刻響了。
聿沉起身去接電話,隱隱能聽到“……柔柔別鬧,典禮半天就能結(jié)束,然后我就去找你,嗯?”
他沒再進(jìn)來。
寧雨霏想,也許,這就是最終的結(jié)局吧。
沒有告別。
只有生離死別。
盛世冥婚
上妝的時(shí)候,寧雨霏眼前一陣陣發(fā)黑,身體的痛感逐漸彌漫,額頭的虛汗一陣一陣地冒。
“夫人,您怎么了?”化妝師幫寧雨霏擦了好幾次汗,就怕掛不住妝容。
“沒事,身體有點(diǎn)虛?!睂幱牿⑿Π矒?,隨即吃了兩片止疼藥,才勉強(qiáng)抑制住層層彌漫而來的痛感。
該到新郎化妝了,可所有人都沒看到聿沉的影子。
寧雨霏接連給聿沉打了電話都沒人接。
斌子召集熱心賓客四處尋人。
洛心柔卻先給寧雨霏發(fā)消息了。
是一張他們?cè)谝惶幘薮蟮牟AХ康膱D片。
從玻璃的反射中,能清晰地看到洛心柔臉上挑釁的表情。
這座玻璃房是寧雨霏和聿沉的“秘密基地”:
寧雨霏喜歡在星空下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