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漸深,別墅區(qū)的燈光一盞盞亮起。
云舒推開門,玄關(guān)處的水晶燈映照著她疲憊的臉龐,傅昀淮和以往一樣去給云舒放洗澡水。
客廳里,陳琳琳窩在價值百萬的意大利真皮沙發(fā)里看電視,一副主人般的姿態(tài)。
她穿著性感的粉色吊帶睡裙,長發(fā)隨意披散,青春靚麗得刺眼。
“嫂子回來啦,”看見云舒走過來,她笑瞇瞇地說,“今天在傅爺爺家還好嗎?”
她伸了個懶腰,吊帶滑落,露出纖細的脖頸。
那里有一片曖昧的紅痕,可見當時有多激烈。
“其實今天我是和男朋友吵架了,才去聯(lián)誼氣他的?!彼昧肆妙^發(fā),露出更多痕跡。
“誰知道他醋勁這么大,直接殺到舞會來了。”
云舒的手頓了一下,指甲不自覺地掐進掌心:“你什么時候有的男朋友?”
“三個月前啊,”陳琳琳歪著頭,眼神閃爍,“就是我剛來海市工作的時候?!?br>
三個月前。
云舒突然想起來,那時傅昀淮的好兄弟打電話來,說妹妹初來乍到,人生地不熟。
傅昀淮不習慣家里多個人,本打算拒絕,還是云舒答應(yīng)下來,說小姑娘在陌生城市不容易。
原來,他們早在那時候就...
她的手指微微發(fā)抖,心口像被人狠狠掐住。
突然,一雙溫暖的手從背后環(huán)住她的腰。
“老婆,”傅昀淮的聲音低沉溫柔,“我放好水了,去洗個澡吧?!?br>
他的氣息縈繞在耳邊,帶著熟悉的古龍水香。
云舒點點頭,快步走進浴室,仿佛要逃離什么。
浴室里彌漫著玫瑰精油的香氣。
這是傅昀淮特意為她準備的,說是能讓她心情放松。
溫熱的水流沖刷著身體,她卻覺得冷。
直到水變涼,她才意識到忘了拿衣服。
裹著浴巾,她輕輕推開門。
走廊盡頭傳來細微的聲響。
她循聲望去,卻在昏暗的光線中看到了讓她心碎的一幕。
傅昀淮將陳琳琳抵在墻上,一手扣著她的后腦,一手攬著她的腰。
兩人纏綿親吻,呼吸交織。
陳琳琳睜開眼,正好對上她的視線。
那雙眼睛里閃過一絲得意的光,嘴角勾起挑釁的弧度。
云舒無聲地退回浴室,靠在冰冷的瓷磚上。
她想起去年在馬爾代夫度假。
陽光明媚的海灘上,她多看了服務(wù)生一眼。
傅昀淮把她壓在床上一整天。
“你是我的,”他咬著她的耳朵說,“誰都不能覬覦?!?br>
那時的占有欲讓她又甜蜜又無奈。
可現(xiàn)在,他卻對著另一個女人做著同樣的事。
這一夜,傅昀淮睡得并不安穩(wěn)。
他做了個非常奇怪的夢。
夢里,云舒站在機場,頭也不回地走向登機口。
她穿著白色連衣裙,拖著行李箱,背影決絕。
他拼命追趕,卻怎么也追不上。
保安攔住他,登機口的門緩緩關(guān)閉。
她的身影越來越遠,最后消失在人海中。
“老婆!”他猛地坐起來,額頭上全是冷汗。
看到身邊熟睡的云舒,他才松了口氣,將她緊緊摟進懷里。
生怕一松手,她就會消失不見。
“怎么了?”云舒被他嚇醒。
“做了個噩夢,”他的聲音還帶著顫抖,“夢見你離開我了?!?br>
他不敢說,夢里的場景太過真實。
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感,讓他到現(xiàn)在還心有余悸。
第二天早上,他堅持要帶云舒去公司。
“今天陪我工作好不好?”他像個撒嬌的大男孩,“我開會的時候你就在辦公室等我?!?br>
云舒看著他期待的眼神,想起昨晚的事,心里一陣厭惡。
“今天我還有事,不能陪你。”
傅昀淮皺了皺眉,夢中的場景又在腦海里回放,那種什么東西漸漸流失的感覺愈發(fā)明顯。
他抓著云舒的手,“你怎么了,是不是我哪里惹到你不開心了?”
云舒直視著傅昀淮的眼睛,良久還是嘆了口氣:“我陪你去。”
她知道,如果一再拒絕,他一定會起疑心。
總裁辦公室里。
落地窗外是整個海市的天際線,陽光明媚。
傅昀淮摟著云舒坐在沙發(fā)上看文件。
時不時低頭親親她的發(fā)頂,玩玩她的手指。
就在這時,她的手機響了。
“云小姐,您的移民文件還差一個簽字...”
話音未落,傅昀淮已經(jīng)看過來,“什么移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