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書禾,我沒事,西洲哥找你肯定是有正事,正事要緊,我吃片止痛藥就好了?!?br>涂承安面色痛苦地揉著胃。
梁書禾滿心滿眼都是他,不欲再和我爭辯,都沒看一眼到底是什么文件,直接在我指出的地方,敷衍地簽下名字。
正合我意。
我只想順利辦完離職,然后,離開這座城市。
回到我原本的生活軌道。
梁書禾把涂承安扶到沙發(fā)上,手忙腳亂地給他沖胃藥。
這胃藥,還是她曾經(jīng)替我準(zhǔn)備的。
她知道我胃不好,特意交代助理,要長期在她的辦公室備著胃藥。
她說,這樣,只要我難受的時候,她就能隨時拿著藥沖到設(shè)計部了。
她說,她要做全世界最貼心的女朋友。
“先喝點(diǎn)藥,喝了看看會不會好點(diǎn),或者,我還是陪你去醫(yī)院看看。”
“沒那么嚴(yán)重的?!?br>涂承安就著她的手,喝起了胃藥。
仿佛,他們才是一對。
我收回視線,面無表情地離開。
上車前,被一路追下來的梁書禾攔住,“西洲,你別誤會,我和承安什么都沒有,只是想著一起長大的情誼,才盡量照顧一下他。”
“嗯。”
我淡淡點(diǎn)頭,看向她握著車門的手,示意她松開,“我還有事?!?br>她有一瞬的怔忡,“你沒生氣?”
我笑,“我該生氣嗎?”
“以前,我這么做的話,你一定生氣......”
“但你不也還是做了?”
我抬頭,看見她眼底一覽無余的慌亂,笑道:“好了,和你開玩笑的,今晚回家吃飯吧?”
“我......”
她壓下心虛,握住我的手,“我晚上還有個應(yīng)酬,不過,一定會回家?!?br>我想笑,但又笑不出來。
怎么好像連讓自己的女朋友回個家,都成了施舍一樣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