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望著被遠遠甩在身后的許卿塵和白芍藥,我緩緩笑開。
好戲,這才剛剛開始。
馬車到半路,我的肚子開始隱隱作痛。
沒多久就變成劇烈的疼痛。
我知道是那墮胎藥起作用了。
我當然也知道,許卿塵打的是什么算盤。
他不想讓自己的妻子被一個太監(jiān)玩弄。
哪怕那太監(jiān)是位高權重的九千歲,權傾朝野。
那事關一個男人的臉面。
他知道我懷胎八月,孩子早已成型,若是有什么閃失,就是一尸兩命。
他就是要讓我在去裴府的路上出事。
可我偏偏,不讓他如意。
“云月,孩子估計不行了,幫幫我……”
“把它取出來?!?br>云月嚇得臉色慘白,“小姐,你瘋了!”
“快,沒時間了。”
半個時辰后。
馬車停在裴府門口。
血染紅了馬車,從車底滴落。
還好我的嫁衣是紅的。
我被攙扶著進了房間,云月紅著眼在身后幫我遮擋。
“小姐,你還能不能撐得住……”
我點點頭,臉色仍舊蒼白如紙。
剛剛我吞下了神醫(yī)給我的丹藥,一時半會不會有生命危險。
“云月,你去后院,找一個叫裴錦的女子?!?br>“就說,她姐姐有難?!?br>云月慌慌張張的離去。
不知過了多久。
天色大概是黑了。
外面響起下人們的議論聲。
“都說許夫人身懷六甲,懷胎八月了,怎么剛剛瞧著她肚子這么平坦?”
“難不成是許府送了冒牌貨過來?這要是讓九千歲知道了,恐怕他們都活不成……”
我死死掐住胳膊,強迫自己清醒。
眼睜睜看著沒有止住的血,順著床榻流了下來。
直到外面?zhèn)鱽砟_步聲。
裴詔來了。
他在門口遲疑了很久,才推門而入。
“你……”
他的話還沒說出口,就敏銳的聞到濃烈的血腥味,猛然抬頭。
只一剎那,他就迅速沖了進來。
目光落在我身上,臉色頓時白了。
“霍南枝,你的孩子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