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動,我媽卻伸手止住了蘇若白的動作。
“若白,這項鏈是媽媽給你的,你收著就行了,不用考慮別的?!?br>說著,她又看向我,臉上的表情變得疏離而又冷漠:“雖然說你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,但我們跟若白朝夕相處了十幾年,這情分是你不能比的,因此這吊墜我給了若白,你也別肖想本就不該屬于你的東西?!?br>“你想多了?!蔽议_口,“不過就是個破吊墜而已,我不稀罕。”
說完這句話,我實在不想再跟他們浪費時間,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。
回到房間,我癱坐在地上,胸口不停起伏著。
其實原本,蘇若白只是我的一個替代品。
在我六歲那年,爸爸外出時弄丟了我,為了補償,他才從福利院帶回了蘇若白。
可現(xiàn)在,在這個家里,我倒才像是那個多余的人。
記得剛回家那天,蘇若白無法接受自己擁有的一切拱手讓給他人,吵鬧著要去跳樓。
我知道她不可能真的跳,可父母卻直接慌了神,把不知所措的我扔在一旁,只管安慰蘇若白。
那一刻起我就知道,這個家,早就不屬于我了。
第二天一早,我推開門,蘇若白就迎了上來。
她平時從來不會起得這么早,尤其是現(xiàn)在,她手里還端著一碗粥。
粥還冒著熱氣,蘇若白腳步不穩(wěn),剛沒走幾步,碗就一歪,然后灑在了我身上。
滾燙的粥燙得我流出了生理性淚水,但父母聞聲趕來,連看都沒看我一眼。
“若白,你怎么躺在地上,是不是你姐姐又欺負你了?”
他們著急忙慌地把蘇若白扶起來,臉上滿是疼惜關心之色。
“沒事的,爸爸媽媽,姐姐沒有欺負我,只是......”
話說一半,她停下來,小心翼翼地看著我,就像是怕說錯話惹得我不高興一樣。
“沒關系,你說,爸爸給你撐腰。”我爸冷冷掃了我一眼,“我到要看看,在這個家里 誰敢欺負我的寶貝女兒!”
我一言不發(fā),走到廚房里用冷水沖著被燙傷的手背,可我媽卻不依不饒,跟上來非要我給蘇若白道歉。
她的目光落在我被燙傷的手背上時,整個人都有一瞬間的呆滯。
我看見她眼里閃過驚訝,轉(zhuǎn)而又是夾雜著心疼和后悔的復雜神色。
“你,你這手......”
“你的寶貝女兒燙的?!蔽议_口,“怎么樣,燙到我,需不需要我給她道歉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