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世界都知道,孟嬈有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,秦釗只是和她簽了三年替身合約的舔狗。
她閨蜜問她:「你和秦釗好了三年了,準備什么時候結婚?」
孟嬈不屑的瞥了秦釗一眼:「和他?我們沒有真正在一起過,他不過是嘉恒哥的替代品罷了?!?br>
可孟嬈做夢都沒想到,他們倆的白月光是一起回來的。
替身合約到期的那天,秦釗的白月光回來了。
孟嬈哭紅了眼:「秦釗,你別告訴我三年了你從未對我動心?」
秦釗冷心冷眼,把她曾經(jīng)說過的話還給她:
「我們從來沒有在一起過,更何況你根本不是我喜歡的類型?!?br>
......
孟嬈凌晨時分回來,身上沾著濃得散不去的愛馬仕大地味道。
煙熏火燎的渣男香,倒是很符合何嘉恒多情浪子的調(diào)性。
忍著惡心,秦釗服侍孟嬈洗澡換衣。
她喝了酒,性致高漲,藕節(jié)般細膩光滑的手臂,柔柔纏繞在秦釗的脖頸間,吐氣如蘭。
美人在懷,秦釗自詡不是柳下惠,半推半就隨她玩鬧。
一直折騰到凌晨三點。
孟嬈再次被秦釗從浴室抱出來的時候,連動手指的力氣都沒了。
酒倒是醒了大半。
她埋在男人懷里,額頭抵著他的肩膀,嗅著二人一模一樣的沐浴露香味。
明明困得睜不開眼,孟嬈卻還是嬌嬌的問身邊的男人:「明天你還要上班,會不會很困?。俊?br>
「不困。」秦釗其實也累了,虛虛摟著孟嬈,閉著眼睛回應她:「中午可以去休息。」
秦釗和孟嬈在一起的第一天就知道自己是個替身,替的是孟嬈那位求而不得的白月光何嘉恒。
但他這個人素來認真,簽了合約,便兢兢業(yè)業(yè)完成孟嬈的所有要求。
三年來。
秦釗再忙也會給孟嬈做早餐。
出門給她一個離別吻。
每逢節(jié)假日,他都會帶她去她想去的地方玩,從行程安排到吃住娛樂,全都不用她操心。
孟嬈走累了他背。
餓了他做飯。
甚至就連孟嬈的衣帽間,也是他收拾整理的。
孟嬈總愛纏著秦釗鬧:「秦釗,你對我太好了,好到我都忘記了自己和你在一起的初衷?!?br>
「真想一輩子這么跟你過下去?!?br>
孟嬈大概是對秦釗今晚的表現(xiàn)很滿意,仰臉親親他的下巴。體貼道:
「那你明天早上多睡一會兒,我起來做早餐。」
她不知怎么不困了,纏著他說話:「說起來我們都在一起三年了,我還沒見過你爸媽呢。今年過年我跟你回家,我們給你爸媽帶什么禮物?。俊?br>
秦釗已經(jīng)閡上的眼睛陡然睜開,再無一絲睡意。
「孟嬈?!?br>
秦釗說。
孟嬈沒察覺出有什么不對,笑著說:「剛剛還叫人家小甜甜,怎么這會兒就喊大名了,嗯?」
她聲音很俏皮,帶著饜足的笑意,有一種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眷戀。
孟嬈似乎忘了,是她要求秦釗必須叫她寶貝的。
不僅如此,微信和電話備注也全是寶貝,還得置頂。
秦釗對她撒著嬌的回應毫無反應。
語氣平靜的說:「孟嬈,我們的合約,還有一星期,就到期了?!?br>
孟嬈愣愣的看著他,像是沒懂他什么意思。
秦釗起身下床披上浴袍,從床頭柜上找到自己的眼鏡戴好。
做這些時他未置一詞,舉止中是讓孟嬈陌生的,冷靜到極致的認真。
床頭昏暗的燈光下,大概已經(jīng)想明白秦釗話語意思的孟嬈臉色煞白。
她擁著被子起身,語氣滿是不敢置信,卻又習慣性的夾雜著責問:
「秦釗,你什么意思?你要跟我分手?」
在一起這三年,一旦秦釗有哪里做的不合孟嬈心意,她就會劈頭蓋臉的問責。
不過,秦釗一直很有自知之明。
作為合約中的「乙方」,一向以「甲方」要求為準,盡他所能扮演好孟嬈的「完美替身男友」。
他看了看孟嬈裸肩上泛起的雞皮疙瘩,抬手替她調(diào)高了空調(diào)溫度。
嗓音有些沙啞,語氣卻很堅定:「孟嬈,我們從沒有真正在一起過?!?br>
何談分手。
這話徹底讓脾氣原本就驕縱跋扈的孟嬈徹底炸毛。
她跳下床,拖鞋都沒穿,將房間里秦釗的東西一股腦的往他身上扔。
「我們同床共枕三年,剛剛你還睡了我,現(xiàn)在你告訴我我們沒在一起過,秦釗,你好樣的!」
秦釗站著不動,任由孟嬈發(fā)泄。
孟嬈扔著扔著,便發(fā)現(xiàn)這個共同的家里,屬于秦釗的東西很少。
就好像,這里不過是他的一個偶爾打卡、歇腳的地方而已。
這個認知更是讓孟嬈氣得連指尖都顫抖。
憤怒幾乎要淹沒她的理智,她帶著哭腔喊著:
「既然這樣,剩下的那七天也免了!你這樣的男人,我高攀不起!」
「你滾!你現(xiàn)在就滾!」
秦釗嘆了口氣。
默默開始收拾東西。
合約中確實寫過,雇主孟嬈可以無條件終止合約。
而秦釗,不得死纏爛打。
孟嬈似乎是忘了,這套房子,雖然寫了她的名字,實際首付和每月的月供,都是秦釗在付。
不過秦釗并不打算這時候和她計較,這套房子的歸屬。
孟嬈見一向順從的秦釗如此干脆,眼淚唰的一下落下來。
「秦釗,只要你愿意為剛剛說過的話道歉,并且保證以后再也不說這樣的話,我就當從沒聽到過,原諒你一次?!?br>
「我們的關系還和以前一樣?!?br>
可,秦釗并沒有絲毫挽回的意思。
他東西雖然不多,但也不是一個行李箱能裝完的。
他只將換洗衣服、重要文件和電腦收了起來。
行李箱「啪」的一聲合上。
在寂靜的深夜里顯得極為刺耳。
直起身,秦釗說道:「你什么時方便,給我發(fā)消息,我來收拾剩下的東西?!?br>
孟嬈赤腳站在房間中間,抿著唇?jīng)]說話。
秦釗轉(zhuǎn)身拖著行李離開。
孟嬈卻撲過來,整個人從背后緊緊環(huán)抱住他。
臉頰緊貼著男人的后背,哽咽著哀求:
「秦釗,不要走,好不好......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