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說叫做《小可憐被搶人生,滿朝文武排隊寵》是“百里砂”的小說。內(nèi)容精選:問是怎么一回事。陸巧顏心里又慌又氣,忙哭道:“顏兒也不知道啊,今天顏兒跟三表哥四表哥一起在花園里玩,碰到一只老鴰,對著顏兒就叫,三表哥四表哥都在笑顏兒,顏兒弄臟了頭發(fā)衣服,回來洗,外婆就來了,問了問就生氣了……嗚嗚,顏兒好怕??!”霍二爺眉頭都要擰成一個疙瘩。他兩個兒子雖然性子活潑,但真不是那等不聽話的熊孩子。他們跟陸巧顏處得不好,可她......
一團(tuán)一鳥對這個名字都非常滿意。
然后呦呦把小門門推開了一條縫,大烏鴉斜著身子擠出去,一拍翅膀就飛了。
這會兒,一家人都擠在蘭蕙院。
沈方儀已經(jīng)好幾年不犯暈眩之癥,這一犯就來勢洶洶。
下人們也不敢移動她,只能把她抬到榻上,請了府醫(yī)過來,一扶脈,便說是受了氣。
沈方儀為人豁達(dá),并不是小性兒愛生氣的人,再說了,這個家里,哪有人敢讓她受氣。
國公爺少年就在軍中,成親的時候已經(jīng)二十好幾了,沈方儀足足比他小十幾歲,老夫少妻,愛妻如命,那樣火爆霹靂的性子,在愛妻面前卻從不敢大聲說話。
孩子們就更不用說了。
所以大家想都不用想,就知道這必定是陸巧顏的鍋。
連最沉得住氣的霍二爺都黑了臉,揪著陸巧顏問是怎么一回事。
陸巧顏心里又慌又氣,忙哭道:“顏兒也不知道啊,今天顏兒跟三表哥四表哥一起在花園里玩,碰到一只老鴰,對著顏兒就叫,三表哥四表哥都在笑顏兒,顏兒弄臟了頭發(fā)衣服,回來洗,外婆就來了,問了問就生氣了……嗚嗚,顏兒好怕啊!”
霍二爺眉頭都要擰成一個疙瘩。
他兩個兒子雖然性子活潑,但真不是那等不聽話的熊孩子。
他們跟陸巧顏處得不好,可她來叫,他們就會過去陪她玩,再不樂意也去。
她不喜歡他們提陸呦呦,他跟孩子講清楚道理之后,他們再沒有提過一次。
他覺得這對他們來說就可以了,畢竟還只是孩子……再說了,處不來,不處便是,又不是沒旁人陪她玩。
可陸巧顏卻揪著不放,每天都來叫他們,叫到了,再出言挑釁,等兩個孩子氣不過罵她了,她再哭著去告狀。
兩個打小沒挨過打的孩子,自打她回來,三天打了四回了,如今連這么大的事情,也敢往他們身上推。
霍二爺正色道:“顏兒,你好好跟舅舅說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陸巧顏急了,“顏兒說的就是實話啊,二舅舅,你怎么能不相信顏兒……嗚嗚,人家討厭二舅舅,再也不理二舅舅了……”
她一跺腳就跑了,一邊往屋里跑一邊哭叫:“外婆,你醒醒啊,二舅舅欺負(fù)顏兒……”
霍二爺猛得一驚,怕她沒輕沒重,真把病人給吵醒了,連忙起身。
就見外頭風(fēng)一般卷進(jìn)來一個人影,直接一手提住陸巧顏,捂住她嘴就往外拖。
霍家兄弟幾個,連著媳婦,同聲喝止,一邊趕緊追上去。
霍行之一直跑到院子外頭,才松開手,隨手把她扔到地上,怒道:“你到底干了什么,把外婆氣成這樣?。 ?br>
陸巧顏害怕極了:“我沒有!我沒有!你憑什么說是我,明明就是三表哥和四表哥……”
眼看著幾人出來,她飛也似地爬了幾步,躲到了霍大爺身后,哭道:“你們既然這么不喜歡我,為什么要接我回來,我在家哪怕日子苦些,也從沒有人這么冤枉我,還打我……嗚嗚,我好想我娘,我想我娘啊,我娘要是在,絕不會這么對我的,娘?。。∧锇。?!你救救顏兒吧!”
她嚎啕大哭,連聲叫著娘,聲音尖厲。
霍家?guī)兹?,無不神情復(fù)雜。
這樣的話,聽在人耳中,本該讓人傷心難受、感同身受,更加心疼她的。
可……這番話說的時機太恰當(dāng)了,太合適了,襯著她小小身量,童稚面孔,反倒讓人生出一種巨大的違合感。
這種古怪的感覺,甚至壓過了心疼。
霍行之脾氣急,不會吵架,氣得說話都結(jié)巴了:“不,不是你,還能有誰,星湖星海可沒有這樣的膽子,只有你,一肚子壞心眼兒,心思歹毒……”
“四郎!”
霍大爺聽他這話不好聽了,不得不上前喝止,轉(zhuǎn)頭示意大夫人。
大夫人也不想接這個燙手山竽,心里暗暗叫苦,可還是不得不上前,把陸巧顏抱走,一邊哄著她:“顏兒不哭了,大舅娘帶你去洗把臉……”
一邊抱著人就走了。
霍二爺轉(zhuǎn)頭進(jìn)屋,把伺候的下人叫出來,細(xì)細(xì)一問。
聽完了,兄弟幾人半晌無言。
霍行之低聲道:“早知道這樣,還不如不去接她……”
霍大爺迅速喝斥:“閉嘴!”
霍行之不敢再說,卻仍是忿忿。
霍大爺?shù)吐暤溃骸拔易屽\繡帶她幾日?”
霍二爺搖頭:“娘的脾氣你還不知嗎?娘不會答應(yīng)的?!?br>
他想了想,轉(zhuǎn)頭跟妻子道:“你多備些女孩兒家用的精巧飾物……不,要大一些,奢華些,富貴些的,我回頭私下與她聊聊,再叫娘用這些東西勾著,好生教導(dǎo)便是?!?br>
幾人無不嘆氣。
里頭,三個小的,連著國公爺,都守在沈方儀床前。
霍星河是個操心的小大人兒,聽著也直皺眉頭。
他想起剛才他進(jìn)來時,看到他送的機巧小塔和上好的端硯徽墨,全都被扔在她的雜物箱中。
那塔,看著只是一個六角木塔,其實是一個極精致的漏刻,各面窗子開合能看出時辰,真真巧奪天工,他珍視不已,平時都不舍得擺出來用。
是因為想到妹妹從鄉(xiāng)下接回來,大約沒有玩這樣精致的東西,才忍痛割愛送出來的……
而端硯徽墨,雖然她如今還用不著,可這是身為兄長的良好祝愿。
本朝重文抑武,端硯徽墨是必送的禮,他周歲時就收到了,他同樣是想著,她只怕打小沒收過這樣的禮,才為她補上的。
花盡心思的幾樣?xùn)|西,卻被她棄如敝履。
如今再聽聽二叔的話,原來,她并不在乎心意,只喜歡那些能披掛上身的富貴浮華之物嗎?
十三歲的少年人,心頭涌上了一股說不出的失望。
總覺得那些盼妹妹回家的期待,和見到妹妹的欣喜,全都被澆上了一瓢涼水,讓他忽然就很沒勁頭,甚至生出了一種幼稚的沖動。
想偷偷把他的東西全拿回去,不送給她了!
外頭,大烏鴉藏身在枝葉之間,伸長脖子,鳥腦袋側(cè)來側(cè)去,讓每一邊的鳥眼都看足了這場熱鬧,這才展翅回去,迅速跟呦呦說了。
呦呦聽得小眉頭都皺了起來,認(rèn)真道:“漂亮婆婆生病,舅舅一定很難受!以前漂亮姨母生病,呦呦介里,就酸酸的……”
她小手拍了拍胸口,又指了指眼睛:“介里也老是想掉眼淚,呦呦每天都想,要是呦呦能替姨母疼疼就好了,唉!”
大烏鴉站在架子上,腦袋拐下去,看了看她的神情,然后學(xué)著她樣子,也嘆了口氣。
但大烏鴉雖然聰明,也并不能對呦呦的心情感同身受。
有樣學(xué)樣地表演完了,立馬興致勃勃說別的:呱呱還看到一只小狗!好像是三小孩和四小孩養(yǎng)的!三小孩和四小孩去看婆婆了,小狗沒人喂,在那兒咬尾巴吃呢!
呦呦一聽,連忙轉(zhuǎn)身,從盤子里拿了一塊點心:“那你喂狗狗吃吧,餓餓很難受的!”
大烏鴉點了點頭,叨起點心就走了……
二房養(yǎng)的狗兒是一只白色的獅子狗,正悠閑地轉(zhuǎn)圈咬尾巴玩兒,就見大烏鴉飛了過來,丟了一塊點心在地上,聲音憐憫:吃吧,傻狗。
獅子狗:???
牠腳下蓄力,往上一撲。
大烏鴉驚聲尖叫,翅膀一扇就飛了,一邊跑一邊大叫:你這個不吃泰山的傻狗!居然敢冒犯智慧的呱呱!啊啊啊救命?。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