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指導員是沈夕顏的親爸,沈夕顏的父母從小離異,她跟著媽媽生活,爸爸很少有機會對她表達關(guān)愛,在一次任務(wù)中,指導員為了救他而犧牲,臨死前拉著他的手說:他這一生無愧于黨國,唯有對不起他的女兒。
如今他的女兒遭人綁架,他卻因為軍中規(guī)矩無法出國,希望陸云深能幫他的忙,找到沈夕顏,救出她后能和她相戀,給她一個完整的家庭生活。
陸云深是孤兒。
沒有父母,很小的時候就參了軍,指導員知道他的身世,對他很好,他早已把指導員當成自己的家人。
所以面對指導員的最后一個遺愿,他答應(yīng)了。
隨后就毅然決然的在人生最光輝的時候,退了伍,出了國,救了沈夕顏,因此搭上自己的一根手腳筋,然后回國和她相戀,結(jié)婚,生女。
他自以為付出了一切,可到頭來卻成了捆住兩個人的枷鎖。
他無法在戰(zhàn)場上實現(xiàn)自己的理想,而她也無法名正言順的和白月光相愛。
既然如此,那就各行各路吧。
從此天高海闊,兩不相欠。
此時距離陸云深進入軍營還有四天。
他來到湘城的地下黑市,買了一張死亡證明,又讓人偽造了一盒骨灰,然后才回到別墅。
他想,既然他要走,那就應(yīng)該走得干干凈凈的。
人死如燈滅,從此陸云深已死,活在這世上的只有鐵血沙場的陸教官。
而此時,另一邊。
沈夕顏正在陪宋時川,不知道為什么,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,心里有些煩燥,還有種悶堵的感覺。
看了眼手機,發(fā)現(xiàn)她都出來已經(jīng)一個星期了,可陸云深不僅沒給她打電話,連一條短信也沒有。
這根本不像他。
這時,宋時川走過來。
他從后面摟住沈夕顏的腰,摸過她的手腕時,微微一愣。
“夕顏,我怎么好久都沒看到你戴那塊表了?是不是弄丟了?”
沈夕顏回過神,也看向自己的手腕。
那里現(xiàn)在戴的是另一塊陸云深買的手表,她想起來,連忙說:“沒有,手表不小心進了水,有些問題,我拿去修了。”
說完,就給品牌售后那邊打電話。
卻在接聽完電話后,臉色大變。
“你說什么?你送到我家去了?是我丈夫簽收的?”
宋時川的目光一閃。
沈夕顏卻來不及多說,咒罵了一句就連忙掛斷,然后對宋時川說:“時川,我有點事先回去了,你注意安全,有什么事打電話給我?!?br>
說完,就收起手機,匆匆忙忙訂了回城的機票。
回到湘城時,已經(jīng)是晚上八點。
陸云深剛回來,正站在廚房里熬粥。
傭人劉嫂在客廳里仔細打掃,沈夕顏一進門,就看到了桌上的腕表盒子,不由心情一松。
她看了眼陸云深的背影,低聲問劉嫂:“這盒子一直擺在這里嗎?陸云深碰過沒有?”
劉嫂迷茫的搖了搖頭。
“一直擺在這兒,沒見先生碰過?!?br>
沈夕顏徹底松了口氣。
她就說,陸云深不是多事的性格,這腕表他也不是沒見過,只是不知道里面的秘密而已。
只要她不說,他就永遠都不會知道宋時川不止是她的救命恩人,更是她的初戀。
她看向廚房,男人系著圍裙,高大的身影在暖黃的燈光下忙碌,也不知道為什么,明明是司空見慣的畫面,可對于此時奔波了一天的她,卻莫名感覺到了一絲溫情。
她低聲吩咐劉嫂:“我今天有事要先出去,叫陸云深明天做好飯菜在家里等我?!?br>
她想,鬧了這么久,她和陸云深的冷戰(zhàn)也該結(jié)束了。
宋時川有宋時川的好,而陸云深永遠都是她的家,哪個她都不想割舍。
既然他不喜歡看到宋時川,那以后就讓時川住在外邊好了,兩人只要不見面,就不會掐起來。
他永遠都是她的丈夫,而她魚與熊掌兼得,何樂而不為呢?
劉嫂卻忽然道:“可能不行,最近先生好像也很忙,每天一大早就出門了,要很晚才回家?!?br>
“什么?”
沈夕顏一愣。
她有些不敢置信。
陸云深能有什么事?
一個家庭煮夫而已,就應(yīng)該把所有時間都圍著老婆孩子轉(zhuǎn),否則他還有什么價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