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敗的鎮(zhèn)國將軍府,時常能傳出表妹歇斯底里的聲音,而穆恒總是會忍不住動手,將她打得青一塊紫一塊。
猶記得前世,表妹曾經找我炫耀,即使我做了將軍夫人,卻留不住自己的丈夫。
如今,她就是想離開穆恒,也不可能了。
穆恒恨我,更加怨恨表妹告密,兩人在一個大雪紛飛的早晨互相捅了對方。
鮮血把院子染紅,表妹笑得聲嘶力竭,然后和穆恒一起死不瞑目。
圣上把奏折遞過來,默默坐在身旁,用一只手撐著下巴,靜靜的看我。
我被看得不自在,“陛下要盯我到什么時候?”
“如今后位空懸,看到你愿意嫁我為止?!?br>我將奏折分門別類的整理好,又默默將朱砂磨研濃,御筆遞到圣上手中。
“如今還未到兒女情長之時,陛下還是專心勤政吧!”
又是五年光陰轉瞬即逝,三公主的兒女已經滿了十歲。
我卸任丞相的第二日,她敲響我的房門,硬生生把我從被窩里挖出來。
“別人不知你的心思,我是清楚的!”
“當年你落入冰水傷了身子難以受孕,你對皇兄的愛視而不見,一拖再拖等他移情別戀?!?br>“如今你睜開眼睛看看,這江山海晏河清,我皇兄卻為你守身如玉膝下無子,你但凡有點良心也不該睡得如此香甜!”
辛苦了十幾年,我好不容易放個假,三公主卻把我生生搖醒。
“傅柔,皇兄給了你施展抱負的機會,如今是不是該定下心來了?!?br>三公主壓著我喝了許多酒,我暈暈乎乎進了宮,手里拎了一個包袱。
御書房里,總管見我深夜而來趕緊稟報,圣上又穿著如當年那身黛藍的龍袍。
我晃晃悠悠的進門,拉住皇帝的手臂,“跟我來,我沒喝醉!”
圣上開口欲說,被我用手堵住嘴,“別說話,你一個眼神我就知道你要干嘛?!?br>十幾年的相處,我早已沒有了當年初見時的緊張,押著圣上坐下,把包袱遞給他。
“換上,我親自做的?!?br>皇帝解開包袱,里面是一整套的寢衣。
他的眼神帶著一絲驚喜,畢竟我已經十年未曾做過東西送他了。
當他換上衣服的那一刻,我微微瞇起了眼,一步一步拉著他往床榻的方向走。
“柔兒,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?”
我沒說話,只是用食指繞在他剛剛穿好的衣帶上,動作粗魯?shù)穆冻鏊纳仙?,然后壓著他倒在龍榻上?br>“臣妾沒喝醉,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”
今晚我的稱呼從臣變成了臣妾,皇帝的眼眸深諳下去,在我送上香吻時也同時積極回應著。
一夜暗香繾綣,我和陛下又有了其它層次的深入交流。
第二日早朝,陛下精神抖擻,而我卻窩在后宮腰酸背痛。
我做皇后沒有任何的阻礙,我和他的孩子也是一個接一個的生下。
前面兩個兒子,最后生到女兒時,陛下再不讓我生了。
回想前世,我默默握緊了陛下的手。
原本想不婚不育瀟灑一生,奈何有人為我月明皎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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