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崔氏的女兒幼承庭訓,豈是那不容人的妒婦——你若將她二人帶回來好生安置,我絕無二話,可你如今到底是在做什么!”
“你竟是半分不心疼明嫣和我們的孩子!”
母親深吸一口氣,摘下手腕上那成色普通的玉鐲,狠狠向地上摔去。
“今日,請在場諸位做個見證。”
“我崔慕瑾與沈淵,恩斷義絕。”
......
“崔慕瑾,你鬧夠了沒有!”
父親氣得渾身都在打擺子,語氣里帶著濃重的氣惱和不滿。
“莫要再讓我丟人了!”
丟人,呵。
沈景春母女鬧出這樣難看的事情他不覺得丟人,把我母親逼到如此境地,他倒覺得丟人了?
這賤男人的心,都不知歪到哪里去了。
三皇子倒是渾不在意的模樣,故作姿態(tài)地揮了揮折扇,滿臉的瀟灑之態(tài)。
他將沈景春的母親攙起,帶著刺的目光卻掃向了我。
“沈小姐如此家教,原是傳自其母。如此粗魯無禮,還是崔氏之女——當真可笑至極!”
“不論景春是何出生,本王都認定了她才是唯一的妻子?!?br>“景春的母親,自然也是我的母親?!?br>沈景春究竟是何等來頭,怎么這三皇子和失了智一般地維護她。
“是嗎?朕怎么不記得,自己的兒子哪里來的兩個母親?”
從未有人想過,一個看似普通的賜婚,竟會引得天子親臨。
滿府的人瞬間跪了一地,我亦老老實實地俯首參拜,唇邊微微揚起一抹得逞的笑意。
大乾慣例,天子會擇一吉日微服私訪,上一世便是如此。
三皇子顫顫巍巍地跪倒在地,心下一陣陣恐慌。
他是帝王死去白月光的兒子,亦是最受寵的皇子,可他知曉自家父皇陰晴不定的性子,剛才皇帝的反應,已經(jīng)是十分不悅了。
“父皇恕罪,兒臣...兒臣只是看不慣沈明嫣欺壓姐妹,才出言維護。”
“她挑唆自己父母離心,不敬自己的生身父親,更是險些將景春活活逼死...這樣的女人,哪里能做咱們皇家的王妃?”
周遭與三皇子親近的臣子紛紛附和,沈景春更是哀哀戚戚地抹著眼淚,膝行至皇帝身前哭泣。
“陛下,都是臣女的錯,臣女不該攪擾了這大喜的日子,更不該妄想著能認回自己的親生父親,拿回屬于自己的身份...是臣女該死,是臣女該死!”
“陛下,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