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茍言笑,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場,仿佛與生俱來,無來由就讓人心生畏懼。
自從顧炎回國接管顧氏集團后,國外的市場那一塊,就交由顧父管理。
所以他長期在國外。
這次卻回國了。
也不知道是恰巧回來,還是因為她和傅竣翊這事,特意回來。
霍晚棠越想,手腳就越是發(fā)涼。
她并沒有耽擱,立刻趕往老宅。
卻在老宅大門前碰見顧炎。
他也剛從車里下來,月色下,他一身沉沉的黑色西裝,映襯著他冷厲的眉眼。
霍晚棠只看了他一眼,也沒等他,徑自往大宅里走。
只是她剛走了幾步,手腕就被他用力攥住。
霍晚棠心里厭煩,用力想甩開他的手。
“你干什么,放手!”
然而他力氣很大,她根本甩不開。
“干什么?這句話該我問你才對!”他凌厲的眉眼透著股陰沉。
“顧炎,你的事情,你從來不跟我交代,所以我的事情,也不沒必要跟你交代,放手!”
顧炎冷眼看著現(xiàn)在這個渾身都是刺的女人。
從前,她胡鬧,他在她眼里,更多的是看到憤怒還有委屈和傷心。
現(xiàn)在,她眼里都是冷漠,渾身的刺又冷又硬,每每都想要將他扎個鮮血淋漓。
夏宇說得沒錯,她現(xiàn)在似乎是恨他,想要報復他。
可她再怎么恨他,報復他,她也還是他的妻子。
她不該對傅竣翊那樣笑,不該用那種清澈,完全不設防的眼神看傅竣翊。
而她,現(xiàn)在看他的眼神,除了冷漠,就是偶爾流露出來的厭惡,或者是一閃而逝的恨意。
曾經(jīng),她看他的眼神,滿眼的愛意,幾乎都要溢出來。
那會,他很多時候,心里卻感覺有些厭惡。
他從不會理會,更不會回應,只冷漠的無視。
如今,她應該再也不會用那種滿是愛意的眼神看他了。
他知道,她應該永遠也不會了。
或許,人在失去了的時候,才會知道自己到底失去的是什么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