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如煙見狀怯怯地拿出了一塊玉佩:“侯爺,這是姐姐留下的,說兩家婚約就此作罷?!?br>“你說她是什么時候攀上三皇子的?她是不是故意激侯爺退婚,好嫁入皇家?”
話音剛落,兩個人同時看著她,兄長篤定地?fù)u著頭:“不,她不是這樣的人。”
兄長怔怔地跌坐在一旁,到現(xiàn)在還無法接受事實(shí),“棠兒昨日還好好的,怎么突然成這樣了,她以前什么都告訴我的,怎么這次這么大的事什么都沒說……”
程至安崩潰地抓著他吼道:“你對棠兒做了什么?”
兄長搖頭:“我沒有?!?br>聲音卻越來越低,沒有嗎?他仔細(xì)想了想,他好像做錯了什么事,是什么呢?
是他把我的嫁衣給了如煙,然后被剪壞了。
平日里他偏幫如煙我都忍著,唯獨(dú)這一次,他從來沒見過他的妹妹眼睛里流露出那種眼神。
仿佛要與他恩斷義絕一般。
他明明看見我傷心地抱著嫁衣哭:“這是母親為我繡的?!?br>那是母親臨死前留下的最后的祝福啊,他怎么能這么混賬!
他捂著心口,仿佛痛得無法承受,自從安如煙來了之后,他可憐她的身世,對她多加照拂。
如煙想要棠兒的院子,他讓她讓,如煙想要她的衣服,他讓她讓,如煙想要她的一切,他都讓她了出來。
可是他忘記了,沈棠也只是一個比安如煙大不了幾個月的孩子,也需要兄長的關(guān)愛。
如今,她終于把親生的哥哥也讓給如煙了。
他捂著臉,讓眼淚從指縫流下來,是他親手把他唯一的親妹妹推開了,推得遠(yuǎn)遠(yuǎn)的,再也不會回來。
如煙坐在一旁小心地說:“可是,侯爺已經(jīng)來迎親了,現(xiàn)在姐姐嫁給了三皇子,侯爺怎么辦?”
她低下頭,紅著臉:“這可如何是好,不如,讓如煙代替姐姐上花轎,先過了今日再說吧?!?br>程至安和兄長一起抬頭看著她,像從未認(rèn)識過她一樣。
她一臉地不知所措:“怎么了,我說錯什么了嗎?”
程至安白著臉搖頭:“不不,我發(fā)過誓,今生只娶棠兒一人,除了她,我誰也不會娶?!?br>他的冰冷拒絕讓如煙漲紅了臉,眼里滿是淚水,但是這次,沒有人再有心情安慰她。
他想起三天前,把玉佩扔下、逼我道歉的樣子,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。
可是這些,都不重要了。
給三皇子的那封信,配上的那對玉環(huán),是我外祖父和外祖母留給我的。
那是他們當(dāng)年的訂親信物。
幼時我住在外祖家,邊關(guān)雖然清苦,但民風(fēng)淳樸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