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淚吧嗒吧嗒的跟豆子似的就落了下來。
我渾身止不住的顫抖:
「你比我大十三歲,當年你跪著求我嫁給你時,你是怎么保證的!」
往事歷歷在目,我恨不能將眼前的狗男女生吞活剝了!
我一個大步?jīng)_上去,伸手去扯小秘書的頭發(fā)。
沒想到顧秋山眼疾手快,馬上擋在了她面前:
「我一想起你生孩子時的樣子就惡心!再說了,當年你喜歡我還不是圖我的錢?當時你身邊那么多年輕帥小伙追你,你偏偏選中了我,還不是因為我比他們有錢有權(quán)?」
我緊繃的身子突然就松懈了。
原來婚姻的盡頭是惡語相加。
2
我站在人群中心,活脫脫的像個小丑。
我將保溫桶扔在地上,里面的鹿茸人參撒了一地,滿公司都彌漫著藥湯味兒。
「你媽在家一哭二鬧三上吊,說你們老顧家沒根兒,讓我給你送湯,讓我抓緊給你再生個兒子?!刮依湫χ粗櫱锷?。
他和小秘書站在一塊,儼然一副苦情鴛鴦的模樣。
說到這,我還得感謝我婆婆。要不是她逼我逼得沒法子,我今天也不會突然襲擊,看見這么震碎三觀的一幕。
「咱們顧總,年紀大了,不知道除了弄你一身口水,還能不能辦實事兒???」我站在紀蕓面前,打量著這個怯生生的小姑娘:「年輕人有上進心是好的,步子太大當心扯了襠。不過你能忍下顧總一身老人味兒,這決心也夠強了?!?br> 我看著紀蕓的臉。
的確年輕,滿滿膠原蛋白。不施粉黛也格外迷人,不過我今年也只不過二十八歲,怎么也不該落得這樣狼狽的境地。
「嫂子……我……沒有……」紀蕓被拉到明面上,臉上過不去,懦懦開口想要辯解。
她一動,我看著她脖子上鮮艷的紅痕,仿佛在明晃晃挑釁我,隨之映入眼簾的還有那串我心儀已久的項鏈。
拍賣會我一眼相中,那串我最愛慕大師的遺留之作。當晚我難得主動開口央求顧秋山,他見我實在喜歡,反問我:
「真有那么好嗎?」
我亮著星星眼,連連點頭。
等我看見被拍賣走,傷心難過詢問顧秋山時,他卻說:
「你帶孩子太不方便,再說了,你這個年紀了,和這種明媚年輕的款式實在違和?!?br> 而如今,配著鮮艷的紅痕,實在諷刺。
我一把扯過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