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正好去了書房,準(zhǔn)備把我這些年的設(shè)計稿全部帶走。
宋知微的電腦還亮著。
我無意間點進一個文件夾,里面密密麻麻的,都是各種角度的齊梓銘的照片。
從小時候拍攝手法稚嫩,像素模糊的照片,到近照,應(yīng)有盡有。
小時候的照片,大部分都是在我家的院子里拍攝的。
原來那個時候她就喜歡上了齊梓銘。
最近八年的照片,每一張的日期都是九月份。
他們走遍了世界美景,在尼羅河看日出,在尼加拉瓜大瀑布前擁吻。
原來這就是每年九月,宋知微都要出差一個月的原因。
她的郵箱并沒有關(guān)閉,里面除了工作郵件,剩下的就都是宋知微對齊梓銘的思念。
她說,她小時候之所以陪伴我,幫助我,是因為怕我這個精神病會發(fā)病,傷害齊梓銘。
她知道我討厭齊梓銘,同樣的,也知道齊梓銘亦是恨我入骨。
他恨我媽媽,因為我媽媽的死他媽媽沒法嫁入齊家。
他和他媽媽一直名不正言不順受人唾罵。
所以,宋知微用和我在一起,來刺激一直不愿意接受她的齊梓銘。
求婚之前,她給齊梓銘發(fā)出來最后通牒。
如果他不來阻止,那宋知微就會嫁給我。
這是一場他們之間的博弈。
卻是以我的尊嚴(yán)為代價。
齊梓銘只需要一個背影,就能讓宋知微潰不成軍。
這八年來,她一邊把我當(dāng)成齊梓銘聊以慰藉,一邊用我試探齊梓銘對她的態(tài)度。
真相就這么血淋淋的展現(xiàn)。
八年相伴,我只是一顆棋子,一個替代品。
齊謹(jǐn)聿,沒有人愛你,你是個可憐蟲!
腦海里嘈雜得厲害,熟悉的頭疼再次襲來。
我猛得抓起宋知微的筆記本電腦,狠狠砸到墻上。
看著四分五裂的電腦,我大口大口的吸氣,心情稍微平靜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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