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務生緊張得滿頭大汗,臉頰更是漲得通紅,她埋怨的看著陸青淮,心中幾乎把臟話都罵了個遍。
顧溪月和秦墨白的眼神同時望了過來,相比顧溪月一閃而過的詫異,秦墨白的眼中,便多了幾分計謀得逞的快意。
他挽住顧溪月的手,面上不悅,語氣卻帶著調(diào)侃。
“溪月,你今天約的人究竟是我,還是陸先生啊!”
這一刻,陸青淮總算明白了,今天約吃飯的那條短信,并不是顧溪月發(fā)的。
而是秦墨白用她的手機約他出來,然后故意羞辱于他。
而顧溪月果然也沒有讓他失望。
顧溪月掃了一眼陸青淮,而后淡淡的道:“當然是你?!?br>
得到她肯定的回答,秦墨白這才露出笑容。
“那陸先生怎么辦?”
她眼中波瀾不驚:“不相干的人自然是讓他回去?!?br>
好一個不相干的人,陸青淮渾身冰涼,立馬站起身來,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去。
若是他還坐在那兒,才是真的不識趣了。
經(jīng)過門口時,他聽到服務員抱怨。
“真倒霉,怎么遇到這么個人啊,裝什么正牌!”
“看他那樣子,不會真以為這一切都是為他準備的吧,他也配?”
陸青淮的步伐格外沉重,他不配,他怎么就不配了呢?
她可以不愛他,但是不能否認他這些年的付出。
在顧溪月最落魄的那一年,是他陪在她的身邊,夜以繼日的安慰她鼓勵她。
同居的幾年里,他從來舍不得讓她做一點家務,每次他兼職回來累得要命,還是會親自動手做飯給她吃。
顧溪月剛開始創(chuàng)業(yè)時,為了談合作,經(jīng)常喝得胃病發(fā)作,他守在她的床邊一守就是整整一晚。
后來,實在不忍心看她胃疼,每次應酬他都跟著一起過去,能擋的酒都被他給擋了下來。
日子久了,她的胃病好了,他卻落下只要一頓不吃飯就胃疼的毛病。
從十八歲到二十五歲,他無名無分陪了她整整七年。
終于走到門外,他站在走廊上,看著窗邊落座舉著紅酒杯對飲的兩人,眼眶酸得像是擠進了一個檸檬。
不知秦墨白說了什么,顧溪月臉上竟然露出難得的笑容。
他記得她一直是高冷孤寂的,剛帶她回來時,他想盡了辦法哄她開心,可她還是那樣一副冷冰冰的樣子。
為了讓她笑,他耍盡了寶,又學了不知道多少個笑話,卻都不能讓她一展笑顏。
他想,大概她是天生高冷不愛笑,現(xiàn)在才明白,她只是不愿意對自己笑而已。
陸青淮站在窗邊看了很久,才轉(zhuǎn)身離開。
來到車水馬龍的街頭,他抬腳走向車海。
這時,從旁邊忽然沖出來的車輛,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,瞬間將他撞飛在地。
砰的一聲巨響!
他漂浮在了空中,只看到自己身邊是一大灘鮮紅的血液,下一秒,他便徹底失去了意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