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府。
人聲鼎沸,熱鬧非凡。
司徒冽一身戎裝,噙著笑游走在各個將領(lǐng)就坐的酒席。
“司徒將軍這次討伐漠北,出師大捷,擊退漠北大軍,大獲全勝。
真是厲害呀!”
“那是,只要咱們司徒將軍出戰(zhàn),就不會輸!”
司徒冽聽著眾人的恭維,眼眸微瞇,指尖輕搖著杯中晶瑩的酒液,忽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。
“你們怎知,我沒有輸過?”
司徒冽昂頭飲盡杯中酒,“砰”的將白釉瓷杯尊在桌子上。
他五年前他便輸過,一敗涂地,家破人亡,流放邊境!
眾人一驚。
他冷笑起身,向湖心亭走去。
湖心亭。
錦衣女子站在亭欄邊,身子單薄楚楚可憐。
司徒冽逼近,女子仿若被嚇到,瑟縮著向后退了一步,險些摔下湖,勉強(qiáng)扶住欄桿才站穩(wěn)。
她緩了緩心神,面紗下的朱唇顫抖:“司徒將軍,請您高抬貴手,放過云家吧?!?br>
“云小姐以什么身份來請求?
青梅竹馬?
還是兩家世交?
你倒是說說,本將軍憑什么幫你?”
司徒冽涼薄的唇勾勒起來,帶著滿滿的嘲諷。
云錦手不安的攪動,指尖幾乎泛白,頭也愈發(fā)低垂。
一個微散發(fā)髻的美貌女子,扭著腰向湖心亭走來,艷紅的襦裙掩不住波濤洶涌,她站到司徒冽身旁,掩嘴嬌笑道:“將軍,這位是?
看樣子,可不像您府里的美妾?!?br>
“呵,這位可是京都最負(fù)才名的云家嫡女,鹛娘不識?”
司徒冽調(diào)笑著,大一把拉過鹛娘坐在他的膝上,另一只手挑起了她的下巴。
鹛娘瞬間好像沒了骨頭一樣,嬌笑扭過頭軟軟依在司徒冽的肩膀上。
司徒冽揚(yáng)眉哈哈笑著,抬起女人柔若無骨的手就著酒壺喝了一口酒。
云錦臉色蒼白,靜靜地站在那里,幾乎要和山水一色融在一起。
不多時,一個肥頭大耳的小官吏拎著酒壺?fù)u搖晃晃過來。
看見云錦,眼睛閃過精光。
“這不是云小姐,聽說大姐不但才情好更是貌美,如今到這府上求情,卻蒙著面紗。
不如……摘下面紗,讓大伙一睹云小姐芳容。”
說著,小官吏粗短肥壯的手便朝著云錦臉上的面紗伸過去。
頃刻之間。
突然!
一個白瓷酒壺蓋朝著小官吏手背砸去。
先是砸到手上,隨即摔落地面。
“啪”一聲,四分五裂!
司徒冽目光冷冽,鋒利如刀尖,直指小官吏。
小官吏一個哆嗦,瞬間酒醒!
在場的人不由瑟瑟發(fā)抖,識趣的趕忙將愣在當(dāng)場的小官吏扯離湖心亭,連鹛娘也知趣退開。
司徒冽眼底陰云密布,聲音陡然提高:“過來!”
云錦心提了起來,一步一停頓的向著他方向挪動過去,立在司徒冽的面前,不敢作聲。
“怎么?
這便是云大小姐求人的態(tài)度?”
司徒冽說的漫不經(jīng)心。
云錦咬唇,良久,哐當(dāng)一聲跪在地上,伏下身子行了大禮,卑微的聲從地面?zhèn)鱽恚骸八就綄④?,萬事皆因我而起,若將軍有恨有仇待報,請沖著我來,無論是凌遲處死還是五馬分尸,云錦無半句分辨。
但求將軍放過云家滿門!”
她的聲音哽咽著,眼淚直順著睫毛侵濕地面。
見云錦如此卑微的跪伏在鞋邊,司徒冽怒火蹭冒了起來,他彎腰一把拉起伏在地上的云錦,扼住了云錦纖細(xì)的脖頸,強(qiáng)迫她的視線與他交匯。
“想本將軍幫你,那便嫁入司徒府,成為我的女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