冠冕堂皇的理由,我毫不留情地拆穿:“一個城南,一個城北,那兒順路?”
周格森的眉頭肉眼可見皺起來,陸嬌嬌也淚眼蒙眬地看著我。
這幅場景,倒真顯得我多此一舉欺負人似的。
見我不領(lǐng)情,周格森又開始打感情牌:“末末,你向來懂事……”
話未說完就被我打斷:“我要是不讓呢?”
陸嬌嬌紅著眼眶走向我:“姐姐,我不該搶你的項鏈,今晚是我的錯,但是我現(xiàn)在真的打不到車……”
“我拿我最喜歡的香水跟你換好不好?”
說著遞上一個包裝精美的香水瓶,看著不菲的包裝,應(yīng)該也是周格森送的。
我嫌棄地皺了皺鼻子,問她:“你這香水什么味道?一股子綠茶味?!?br>一再的羞辱讓陸嬌嬌的臉色漲得通紅,憋著眼淚杵在一旁。
周格森裝了一晚上紳士現(xiàn)在終于繃不住,沉聲道:“蔣末末,你過分了?!?br>我嗤笑:“這就過分了?”
“周格森,你別忘了,今晚這場宴會的主人是我,沒有我爸從中周旋,你這場生意談不成?!?br>說完不等他反應(yīng),推開泫然欲泣的陸嬌嬌徑自上了車。
到底是生意人,最會權(quán)衡利弊。
周格森知道我說這話意味著什么。
他是清冷金貴,但我從小也是含著金湯勺出生,被嬌生慣養(yǎng)的千金小姐。
名利場上,感情占不了幾分重量。
最后,他還是跟著我上了車。
一路無言,窒息的沉默在車廂蔓延。
我是不屑跟一個小姑娘爭男人,但圈子里的身份擺在那兒,如果被人傳出去周太太被老公扔在大街上,也不好聽。
尤其發(fā)現(xiàn)副駕的座位被人調(diào)整過后,我承認自己段位太低,還是被一個未經(jīng)世事的小姑娘刺激的頭皮發(fā)麻。
這個座位誰動過,腳指頭都能想出來。
車窗扶手上,還貼著一張“小仙女專座”的便利貼。
一股無名之火竄上心頭,我恨不得一腳將面前的男人踹下車,再飛奔回去扇陸嬌嬌兩巴掌。
剛要發(fā)作,電話鈴聲猝然響起,陸嬌嬌啜泣的聲音在安靜的車廂格外明顯。
“周哥,嗚嗚嗚,我沒打到車,身后好像一直有人跟著我,我好害怕,你能不能來找我……”
周格森沒有絲毫遲疑,猛地將車剎停在路邊。
安慰道:“好,你別著急,待在原地別動,我來接你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