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回去后,我收到了很多信息和電話。
很大一部分都是許臻朋友圈的截圖。
最顯眼的就是她曬出的求婚戒指。
我退出了微信,依舊沒有回復。
而那些電話,我也沒有接聽。
臉還有些腫,取了冰冰敷了一會兒。
再回來時,手機上多了一條賬戶入賬信息。
我有些納罕,打開就被那一串的0給震驚了。
還沒來得及數(shù)清楚,電話就響了。
屏幕上閃動的三個字,是我親手存的:薄先生。
而這是定下婚事后,薄晉琛第一次給我打來電話。
我覺得心跳的有些快,深呼吸了幾次,才按了接聽。
“阮小姐,錢收到了嗎?”
“收到了。”
“可是,薄先生,聘禮您已經(jīng)給過了......”我輕聲提醒,想著是不是他身邊的人搞錯了。
“聘禮是給阮家的,這一筆錢,是特意給你的。”
我攥著手機,怔怔了好一會兒,才低低開口:“薄先生,您不用這樣做的。”
“我之前訂過婚,名聲也不好......”
“沒關(guān)系?!?br>
薄晉琛的聲音格外的低沉動聽,卻又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。
我想到傳言中的他,行事狠辣,手段殘忍,性情陰晴不定又暴戾。
可此刻他說話的聲音里,卻全然聽不出半點。
“你也說了是之前?!?br>
“之前的一切,都是過去式了,阮小姐,不要放在心上?!?br>
“你馬上要遠嫁,喜歡什么,可以自己置辦一些帶到港城。”
我的眼眶有些發(fā)熱,漸漸含了淚,卻又輕勾了勾唇角:“薄先生,謝謝您。”
嫁到薄家的事,半點風聲沒漏。
這是薄晉琛的意思。
薄家派來迎親的人早已到了京城。
有他們在,阮家自然安分無比。
因此,整個京城,都沒人知道我即將要遠嫁了。
離開前三天。
所有行裝已經(jīng)收拾妥當。
我看著梳妝臺上那個精美到了極致的百寶箱。
還有一張發(fā)黃的空白心愿卡。
百寶箱是周容川當年追我時送的。
里面有九層,滿滿當當裝滿了各種珠寶首飾。
而空白心愿卡,是他十二歲時送我的謝禮。
當然,他早已忘了。
其實我曾想過,用這張心愿卡,換他點頭娶我。
但最終,我還是不愿將終身浪費在他這樣的人身上。
珠寶太貴重,自然要退還。
空白心愿卡上有他的私人印章。
自然也不能落在別人手中。
我把兩樣東西仔細的打包裝好。
打電話給了周容川的貼身助理。
“東西很貴重,勞駕一定要親手交給他。”
我再三叮囑,他的助理雖然仍客氣,但明顯的不太耐煩。
“阮小姐,好心勸您,還是不要再費心思了?!?br>
“周先生即將訂婚了,各自安好吧?!?br>
他以為我又在耍手段求復合。
我想要解釋。
但他顯然懶得敷衍我,將紙箱隨手扔在后備箱,就上車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