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嗡!”
林梔遙大腦一片嗡鳴,只覺得什么也聽不見了。
她努力睜眼想要看清陸清河的表情。
可眼前卻又突然飄過一群彈幕。
我明明看到是女主把女配的門反鎖的,如今竟然來倒打一耙?!
女配你還愣住干什么,快給男主解釋啊!
林梔遙看著這片彈幕久久沒能回神。
所以這一切都是江婉萍做的?
昨晚那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果然沒有聽錯!
彈幕還在繼續(xù),可她已經(jīng)沒有心思再看下去。
林梔遙掐了掐自己的手心,穩(wěn)住自己的心緒。
“我沒有反鎖她的房門,是她,鎖了我的門!”
陸清河臉色更加難看,眼里慍色漸濃。
“林梔遙,你不僅做出這種惡毒的事情,還謊話連篇?婉萍溫柔善良,怎么會鎖你一個小姑娘的門?!?br>
“現(xiàn)在、立刻,去給婉萍道歉!”
他的一字一句猶如一把把鋒利的刀,扎得她心臟生疼。
是江婉萍反鎖了她的門,害得她差點死在里面。
結(jié)果陸清河卻不分青紅皂白,逼著她去給江婉萍道歉。
受害者,給加害者道歉。
一瞬間各種復雜情緒像潮水一樣朝她涌來,委屈的、難過的、無可奈何的。
她的眼眸中不由蒙上了一層水霧,語氣不由得堅定了幾分,“我沒有做過的事情,我絕對不會去道歉!”
就在這時,護士的聲音從他背后響起。
“陸首長,請您讓一讓?!?br>
“該給林同志換藥了?!?br>
陸清河猛地回頭,呵斥住護士。
“出去!”
“從今天開始斷掉她所有的醫(yī)療設(shè)備,也不準給她上藥!”
“等她什么時候知道錯了,去給婉萍道歉,你們再給她換藥!”
說完他也不再看林梔遙一眼,摔門離去。
淚水打濕了枕巾,林梔遙痛苦的閉上了眼睛。
從陸清河下出命令的那天,果真沒有一個護士敢給林梔遙換藥。
再加上天氣炎熱,林梔遙的傷口開始發(fā)炎化膿,甚至發(fā)出惡臭。
疼得她不住的在床上打滾,床頭的墻壁上也被她的指甲劃出一道道痕跡。
其他病床的病人實在是忍不了,強行換了病房。
最后只留她一個人在這間病房里。
可她仍舊強撐著,不肯去跟江婉萍道歉。
她沒錯。
她本來就沒有錯。
護士于心不忍,卻因不敢違背陸清河的命令,只能跟林梔遙聊天,以此來分散她的注意力。
聊著聊著護士就把話題徹扯到了江婉萍的身上。
話里話外都是對江婉萍的羨慕。
雖然江婉萍受的是輕傷,但陸清河還是包下了一整間的病房供她養(yǎng)傷。
而且還召集了一堆皮膚科的專家給她治療,生怕她留下一點傷疤。
林梔遙越聽眼底越沉默。
女主就是女主,哪怕是輕傷,時時刻刻都能有男主的貼身照料。
不像她這個惡毒女配,哪怕都快痛死了,也只能靠自己硬生生熬過來。
但女配又如何,她不是誰的陪襯,更不是男女主情感的催化劑。
離開陸清河,她會過出屬于自己的輝煌人生!
出院那天,陸清河小心翼翼的護著江婉萍走進了家屬院。
而一臉病懨懨的林梔遙,只能拖著自己的雙腿,遠遠的跟在后面。
陸清河把人扶回房間躺在床上后,才準備到外面去拿開水瓶倒水。
就在這時,客廳的座機突然響了起來。
陸清河下意識接聽,聽見那頭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。
“你好,我們這里是清華大學招生處——”
對面話還沒說完,陸清河手里突然一輕。
就看見林梔遙不知道什么時候沖了過來,搶過話筒道:“您好,我是林梔遙,請問您有什么事嗎?”
那頭人先是一愣,又接著重復了一遍話。
“林梔遙同學你好,我們這邊是清華大學招生處,五天后你就要來校報到了,你準備好了嗎?”
林梔遙眼里滿是堅定,“我已經(jīng)準備好了,隨時都可以過來報道?!?br>
等掛回話筒后,林梔遙剛準備走,陸清河的聲音突然在她身邊響起。
“剛剛是誰打來的電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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