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城圈子里都傳池大少只喜歡十八歲的小姑娘。
但陳宛跟著池鋮時已經(jīng)二十一歲了,且在池鋮身邊一待快三年。
傍晚時陳宛接到電話,池鋮說晚上回淮城,又提了一嘴想吃梅子排骨了。
陳宛忙了兩個小時,做好一桌子菜,左等右等沒等到池鋮回來。
八點(diǎn)多,她打了個電話過去問,池鋮那邊很吵,男男女女笑鬧的聲音,麻將的聲響。
“......在瀾庭,我讓司機(jī)去接你過來。”
“不是說晚上要回來吃飯嗎?”陳宛問。
“你還沒吃嗎?想吃什么,過來我讓人去弄?!背劁厹啿辉谝狻?br>
陳宛默了片刻,剛要說“好”,電話那頭傳來人聲“胡了——”。
一陣噼里啪啦的雜聲里,有人笑:“陳宛到底有什么能耐,這么久了還沒膩呢?池大少你不會是要玩真的吧?”
池鋮“嗤”了一聲:“把你腦子里的水抖干凈了再跟我說話?!?br>
“你們這就不懂了,一條狗養(yǎng)久了都還有情分呢,何況陳宛這么聽話的舔狗!池大少怎么舍得?”
“滾蛋!”池鋮笑罵。
又是一陣噼里啪啦,隔了一會兒,安靜了。
大概是池鋮那邊發(fā)現(xiàn)了電話沒掛,按掉了。
陳宛到達(dá)會所的時候,牌局還沒散,還是之前電話里說話那些人。
但誰也沒在乎,所有人都篤定陳宛無論聽見什么都不會計較,也不敢計較。
陳宛長的好看,但好看的女孩大把,以池鋮在淮城的身份地位,要什么樣的美女沒有。而陳宛能留在池鋮身邊這么些年,靠的無非就是乖順懂事。
果然,陳宛只是低眉順眼地在池鋮身邊坐下。
半夜從會所出來時,池鋮有些醉了,整個人壓在陳宛身上。
陳宛將人塞進(jìn)車?yán)?,累出一身薄汗?br>
車子往山下開,路上黑黢黢的,連盞路燈也沒有,有幾分荒郊野嶺的感覺。
池鋮湊過來親陳宛。
陳宛原本還端坐著,被他吮到耳垂后沒忍住逸出一聲。
池鋮更來了勁兒,抓著她的手往下按,隨后整個人壓了過去。
“哎別......”陳宛聲若蚊吟,慌亂看向前排。
池鋮沒停,反手往身后敲了敲隔板。
車子緩緩在路邊停下。
池鋮花樣多,放浪形骸沒什么顧忌,陳宛跟了他這么久,還是不習(xí)慣,聽見司機(jī)下車關(guān)門的聲音,臉漲得緋紅。
池鋮似乎特別喜歡她這模樣,在她臉上擰了一把,順勢捏住下巴又親了過去,騰出一只手去解皮帶。
空間受限,池鋮來的迅猛激烈。
深秋的夜里,兩人都出了一身的汗。
陳宛仰頭,看見汗珠從池鋮英俊的臉上滑至下頜,喉結(jié),胸腹,一路往下。
她得承認(rèn),拋開池家太子爺?shù)纳矸荩@男人單憑一身皮囊也能迷倒不少人。
池鋮看她眼神,笑了一聲:“看什么呢?這會兒倒挺好意思的?!?br>
沒等陳宛說話,手腕處一涼,咔一聲,一只滿鉆的鐲子被卡在腕上,順著小臂滑下。
“生日禮物。”
池鋮饜足翻身下來,懶懶散散扯過襯衫。
陳宛垂眼,手機(jī)上時間剛過零點(diǎn),10月19日。
其實(shí),這不是她的生日。
“謝謝?!标愅鹳N過去抱住池鋮的腰,在他臉側(cè)親了一下。
手機(jī)鈴聲在這時響起,陳宛下意識看過去,池鋮則先一步接起了手機(jī)。
“鋮哥——”蘇玥微微抽泣的聲音響起在逼仄的車廂內(nèi)。
池鋮一下坐直了,“出什么事了?別急,慢慢說?!?br>
那邊只一味哭著,并不說話。
池鋮蹙眉,快速扣好了襯衫扣子:“我馬上過來?!?br>
掛了電話,池鋮扣好最后一粒扣子,“下車?!?br>
沒有解釋,甚至沒有留給陳宛什么時間整理儀容。
陳宛裹著一層風(fēng)衣站在雜草叢生的路邊,看池鋮的車消失在夜色中。
身上的汗在冷風(fēng)中一點(diǎn)點(diǎn)歇下來,干涸,黏在皮膚上。
口袋里的手機(jī)“嗡”一聲,陳宛掏出來。
“看吧,只要我一個電話,他就會離開你。”
得意囂張溢出屏幕。
陳宛扯開衣領(lǐng),對著自己布滿紅痕的脖頸拍了一張,發(fā)送出去。
半晌,信息進(jìn)來。
“不要臉!??!”
陳宛勾了勾唇角。
信息一條接著一條進(jìn)來,不用看,陳宛知道大概又是“裝純狐貍精”之類的辱罵之詞。
她把手機(jī)放進(jìn)兜里,抱緊在風(fēng)中發(fā)抖的自己,自嘲地笑了笑。
這樣的日子啊......
好在還有十一天,就結(jié)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