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盜版吧?”
“撕拉”一聲,她嫌棄地一腳將畫踩成兩半。
我氣得渾身發(fā)抖,抬頭卻看見她小心翼翼地從包里取出另一幅畫,掛上去:“這里就掛這幅畫吧!”
右下角同樣寫著作者的名字。
慕琛。
原來她已經(jīng)給這個位置,找到了更合適的人!
玻璃渣子將我的掌心劃開血痕。
我伸手想要取下沈慕琛的畫,鮮血不小心粘在畫上。
李又嵐瞬間爆發(fā)尖叫:“宋璟書,你有病???你把畫弄臟了!”
她滿眼疼惜地打開我的手。
嫌棄地看著畫上我的血跡。
臉上只余怨懟:“別用你的臟手碰它!”
低頭看著自己滿手鮮血淋漓,我漠然起身:
“婚房你不能動?!?br>“這是我買的,沒我的允許,誰也不能動?!?br>我臨時找了個酒店暫住,等待爸媽那邊安排我去國外治療。
一夜未眠,模模糊糊睡過去再睜眼,已是第二日下午。
我仍舊沒忍住,用小號點開了李又嵐的朋友圈。
她當真在上午九點更新了。
你最愛的黑白灰現(xiàn)代裝修,以后我們就幸福地在這里生活到老吧!
配圖是婚房開始施工的場景。
我花大價錢購入的家具已經(jīng)被工人用鋸子拆成無數(shù)碎塊。
曾經(jīng)以為可以用一輩子的東西,如今灰飛煙滅。
閨蜜在評論里憂慮道:
你真拆了???就不怕宋璟書真的不回頭了?
李又嵐卻回復(fù):放心吧!他離不開我的。就是鬧鬧脾氣而已,說不定今天下午就跑回來求我繼續(xù)辦婚禮了。
我趕到裝修現(xiàn)場時,李又嵐正在現(xiàn)場指揮:
“那玩意兒不用要了!統(tǒng)統(tǒng)拆掉。這個房間我要用來放他的照片……”
工人搬來一個儲物盒。
我記得這東西,一直放在我們的床下。
李又嵐?jié)M臉小心,珍而重之:“一定要小心!”
她的眼角余光掃到我,眉頭輕皺:“你怎么來了?”旋即,眼中閃爍著得意的光芒,“是來找我道歉的?我還沒原諒你,結(jié)婚的事情,過段時間再說,看你表現(xiàn)吧!”
可她話音落下的瞬間,被拆開的吊頂突然摧枯拉朽般往我頭上墜落——
李又嵐驟然變了神色,朝我撲來。
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