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故淵!
你該死!”
故淵見我要出手,揮手一抬,一道繩索捆住了我的雙手。
他吸走了我的修為,如今修為已在我之上。
見我動彈不得,故淵冷冷一笑:“姜卿,你以為我愛你?
那不過是我裝出的深情罷了?!?br>
“在你身邊的每一時每一刻,都讓我惡心的想吐。
你又蠢又笨,我不過幾句花言巧語,便讓你為我做這么多,盈兒有你這么個姐姐,真是她的恥辱!”
“?。?!”
我激烈反抗,但虛弱的身體無力回擊,只能雙眼猩紅地怒視著故淵。
他走來,捏住我的下巴,淡漠道:“實話告訴你吧,剛才的那杯交杯酒里,我下了失憶藥,我現(xiàn)在和你說的這些話,三天后你就全忘了,到時候,還是會乖乖做我的血包?!?br>
“我簡直要迫不及待看你開啟血祭儀式,用自己魂飛魄散換我飛升了的樣子!
姜卿,我們夫妻倆會好好謝你,祭奠你的亡魂的?!?br>
“哦對了,我和盈兒的婚禮,你一定要參加。
你剛不是說三媒六證嗎?
其中這媒婆,就讓你來當如何?”
故淵和姜盈大婚這天,整個地府熱鬧非凡。
姜盈歷劫五百年歸來,父親閻王心覺虧欠,給了她無比豐厚的嫁妝。
加上故淵又是他跟前的紅人,這場婚宴,盛大壯觀,風光無比。
我身為姜盈的姐姐,也被安排坐在主位上,只不過我的嘴巴被故淵貼了符咒,我的身體也依然被繩索捆著。
我不能說,不能做,只能像個傀儡一樣,靜靜坐在座位上,接受這場羞辱。
地府不似人間,沒有那么多規(guī)矩。
禮成之后,新娘姜盈便摘下蓋頭,與眾人同飲酒共作樂。
大家紛紛夸贊她,說閻王的二女兒姜盈親和友善,比那冷漠的大女兒姜卿好了不知道多少倍。
還有人說,曾看到我恬不知羞地在故淵身后追逐,想來我對他應該是心存愛慕。
可如今故淵與姜盈成了夫妻,我就成了實打實的笑話。
姜盈走過來,一把摟住我的肩,親昵地問:“姐姐,我這大喜的日子,你怎么不喝喜酒呢?”
她明明知道我如今動彈不得,還來問這種問題,擺明了是要整我。
果不其然,下一瞬,姜盈便端起酒杯硬往我嘴里灌。
“姐姐,喝啊,喝酒呀!”
我嘴巴動不了張不開,被她灌得一身是酒,還差點嗆死。
姜盈扭頭和父王告狀:“爹爹你看!
姐姐一點都不祝福我,她還記恨我呢!”
父王眉頭一皺,批評我道:“姜卿,今日是你妹妹大喜的日子,以往的恩怨就算了,怎么今日也這般無禮!
給你妹妹道歉!”
我自然是無法道歉的。
父王見我當眾對他不理不睬,讓他閻王的面子落在了地上。
于是出手一指,我膝蓋一軟,撲通一聲跪在地上。
原本熱鬧非凡的宴會因為我這一跪安靜下來,眾人都向我看來,對我指指點點,議論紛紛。
而我只是平靜地看向一旁的沙漏。
快到了。
時間就快到了。
孟婆湯也快要發(fā)揮功效了。
故淵快步走來,對姜盈耳語了幾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