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秋棠回家后,吃了藥洗澡,吃飯的時候下樓。
寧母給她做了最喜歡吃的油爆蝦,蟹肉煲。
“寶貝,今天看醫(yī)生,趙醫(yī)生怎么說?”
寧秋棠滿血復(fù)活,活力四射地說:“沒事啊,醫(yī)生說我做噩夢估計是最近壓力大。”
“壓力大?寶貝其實你有沒有上名牌大學(xué)爸爸媽媽都不會怪你的,只要你開心快樂,媽媽就高興?!?br>
寧母對自己的女兒是真的非常溺愛,無論她要做什么都無條件支持。
再說了以他們家的家業(yè),還需要女兒讀什么大學(xué)嗎,他們家完全可以一直養(yǎng)著女兒,隨便她玩。
可寧秋棠從小就要強,或許是因為知道自己以后會嫁給江晟,所以她拼命的努力,學(xué)各種技能上各種興趣班,幾乎做到了什么都會的程度,哪怕是學(xué)習(xí)也是能在天才輩出的一高進(jìn)入前十的實力。
她畢生的努力都是為了嫁給最耀眼,最無人能及的江晟,可現(xiàn)在她覺得心累,也覺得沒用了。
“我知道的媽媽,以后那些興趣班我就不上了,也不學(xué)鋼琴了?!?br>
“你想通了就好,媽媽就是怕你太累,對了明天你要去江家,你江爺爺啊最近很喜歡聽京劇,要不要學(xué)?”
寧母知道女兒為了跟江晟在一起有多努力,心疼她卻也沒辦法,她堅定的東西誰也改變不了。
所以只能默默幫忙。
寧秋棠搖頭:“我以后不需要再費盡心思討好江家人了?!?br>
“雖然以前我也是真心對江家人的,只不過現(xiàn)在不一樣了,我做的一切都不再帶有目的性?!?br>
寧母聽不懂了,但她情緒好點了也就沒說什么。
寧秋棠吃了藥,晚上睡覺情況好點了,天亮后起床吃早餐,準(zhǔn)備好帶過去的點心,她穿著一件保守的連衣裙過去,沒像以前那么打扮的花枝招展了。
到了江家。
老管家一上來就說:“寧小姐,少爺昨晚沒回家呢,老爺子正在氣頭上?!?br>
“到時候三少爺一回來肯定要挨打。”
沒回來是因為跟沈晚晚在一起嗎?
寧秋棠想到某個可能性,他不在也好,自己反正也是為了提出解除婚約的。
江奶奶中途把寧秋棠帶走,讓老管家先過去復(fù)命。
“奶奶,您慢點?!睂幥锾谋荒棠汤?,自己的腳有點跟不上。
江奶奶這才后知后覺看到她抱著白色繃帶的腳踝:“你這腳怎么了,怎么弄成這樣,學(xué)校有人欺負(fù)你?”
“沒有,沒事,就是不小心崴到的?!睂幥锾目茨棠讨?,趕緊解釋。
江奶奶就說:“你這丫頭怎么回事,比以前客氣多了,別學(xué)那些大家閨秀那一套,奶奶喜歡你鮮活靈動一些,跟個小精靈一樣,一看到你就開心。”
寧秋棠看著奶奶欲言又止,可是自己有抑郁癥,她的開心只是演出來的。
江奶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,笑瞇瞇地握住丫頭的手:“奶奶說錯話了,其實奶奶是想看到你開心?!?br>
“奶奶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說?”寧秋棠岔開話題,抑郁癥說多了就成了笑話,她很清楚狼來的故事。
江奶奶連忙說:“小海棠你去把三哥叫回來好不好,這個小孫孫奶奶真見不得那個老頭下手打他,你不也心疼你三哥?!?br>
寧秋棠搖著頭就說:“奶奶,我叫不動他的?!?br>
“胡說,你可是他未來的老婆,我們江家男人最疼老婆,他不聽你的聽誰的?!?br>
江奶奶沉著臉說:“讓司機送你過去。”
寧秋棠不得不被送過去把江晟叫回去。
地下娛樂城,會員休息區(qū)。
寧秋棠扶著墻一瘸一拐地往里面走。
這下面地形復(fù)雜,她沒少來也知道江晟在哪。
剛下去,就碰到幾個黃毛混混。
她往旁邊走,盡量避開這些人。
偏偏有人不識好歹,露出一副淫邪的表情盯著她。
“好漂亮的馬子,一看就是好學(xué)生,這是來找哪個找男朋友啊,不如先跟哥哥去玩玩?!?br>
一邊說一邊伸出那雙豬蹄子。
寧秋棠臉色厭惡,冷冰冰地看著他們:“知道我是誰嗎?”
“你踏馬就是天王老子,我也要欺負(fù)你?!?br>
這黃毛沒大沒小,就要動手動腳。
其他人圍上來。
突然,其中一個人被猛地踹了一腳,摔到了水池里撲騰半天。
其他人憤怒回頭,看到是這一片出名的刺頭,而且身份地位不是他們能惹的,臉色一變立馬就跑了。
江晟一身白衣藍(lán)褲冷淡地掃了一眼縮在角落的女孩,拔高修長的身姿猶如芝蘭玉樹,也風(fēng)流痞壞。
寧秋棠跟他四目相對,正要說話他抬腳就往外面走。
原來是偶遇,不是特意出來的。
她沒什么好失落的,一瘸一拐地跟上他:“你等一下。”
“江晟!”
江晟站在樓梯上,看著她艱難爬上來,但也真的停下了。
寧秋棠心里吐槽,遇到他沒好事,趕緊說:“奶奶讓我來叫你回家,江爺爺生氣了,你別浪了?!?br>
少年逆光而站,臉上的表情十分輕蔑。
“想管我?”
寧秋棠今天這身碎花裙看著格外的小清新,跟她以往熱烈如紅玫瑰的艷麗風(fēng)格一比簡直就是兩個極端,她純白無暇的臉毫無私欲。
“不想,可是奶奶叫我來了,你愛回不回!”
她懶得多說,拖著半只不太好的腳走出去。
沒走兩步,就突然被身后跟過來的少年再次抱起來。
寧秋棠頓時不知道手往哪里放了,不明所以地看著少年臉色晦暗的樣子就說:“我可以自己走。”
“這么身殘志堅,應(yīng)該去報名殘奧會?!?br>
江晟嘴毒的不行,就怕讓人覺得他是在憐香惜玉。
寧秋棠咬牙,不想跟他爭執(zhí)。
看到路邊的江家司機,他抱著寧秋棠上車。
一上車他就睡覺。
像是昨晚上熬夜通宵了一樣。
寧秋棠也不管他,看著窗外的風(fēng)景陷入沉思。
中途快到江家的時候一串特有的響鈴聲響起,她記得這是沈晚晚獨有的提示音。
江晟被吵醒,陰冷著一張臉拿出手機直接丟出去,嘴里還罵了一聲。
寧秋棠看的目瞪口呆,這對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