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時月當晚就發(fā)起了高燒,等宋硯承一身酒氣推門而入時,他被嚇得差點丟了魂!
他緊張地喊著“寶寶”,連夜將她送去了醫(yī)院。
盡管醫(yī)生說只是普通的受涼感冒,宋硯承還是一夜未眠,守在床邊,緊緊握著江時月的手,滿眼都是愛意和愧疚。
直到臨近中午,江時月才緩緩醒來。
宋硯承坐在床邊,滿臉擔憂地問:“寶寶,好點了嗎?我們一會兒得吃藥,老公給你準備了糖,不要怕苦?!?br>
他拉起江時月的手,“我看了一晚上,才發(fā)現(xiàn)你沒戴戒指,是不是弄丟了?”
說著,他神神秘秘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漂亮的盒子,遞給了江時月。
“看看是什么?!?br>
江時月打開盒子,里面是一枚更大、更閃耀的鉆戒。
“我的寶寶值得更好的?!?br>
他親自為江時月戴上戒指,然后溫柔地親吻她的額頭,耐心地哄她吃藥。
就在這時,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。江時月聽到余心的聲音:
“江老師,我來看看你,聽說你生病了,現(xiàn)在怎么樣了?”
余心提著保溫桶走了進來,故意穿了件低胸裙,胸前的吻痕若隱 若現(xiàn)。
“我給老師帶了粥,我自己做的,江老師,我喂你呀?!?br>
余心彎下腰,翹起的臀部故意摩擦著宋硯承的大腿。
江時月死死掐著掌心,努力讓語氣平靜,“我不想喝粥,太腥了,讓我惡心?!?br>
宋硯承急忙接過話茬,給她倒了杯牛奶,哄著她先吃了藥。然后他說:
“我去給你買飯,你再躺一會兒,正好我也送送余心。你現(xiàn)在重要的是多休息?!?br>
江時月應了一聲,沒去管余心那滿眼的挑釁和不善。
她閉著眼,沒多久耳邊卻傳來不堪入耳的動靜。
“不要這么忍不住嘛,萬一被聽到了怎么辦?”
“放心吧,我給她牛奶里放了半片安眠藥?!?br>
“難怪你這么肆無忌憚,老公,你真壞!”
余心和宋硯承的動靜越來越大,江時月緊緊咬著嘴唇,整顆心像被丟進了熱油中一般煎熬。
“只允許這一次,你要記住,不許讓我老婆知道,否則后果你承擔不起?!?br>
余心則是一臉得意地抱著宋硯承的脖子,撒嬌道:“可人家懷孕了呢,你說怎么辦呀?”
宋硯承用更深的吻回應著她,仿佛完全忘記了病房里還有另一個女人。
江時月只覺得一股熱血直沖腦門,她強忍著沒有發(fā)出聲音,淚水無聲地滑落,滴在潔白的枕頭上,留下一朵朵淚花。
當江時月再次醒來時,已經(jīng)是第二天清晨。她走出病房,迎面遇到了來換藥的護士。
護士告訴她:“你老公對你真好,連續(xù)守了你兩個晚上都沒睡覺,生怕點滴流完會讓你不舒服?!?br>
江時月扯了扯嘴唇,笑得勉強。
她辦理完出院手續(xù)后獨自離開,換了一家醫(yī)院做了全身體檢。
晚上回到家時,宋硯承正焦急地等著她。
他一看到她,宋硯承就緊張地沖上來抱住了她。
“寶寶,你去哪里了?我一直聯(lián)系不上你,差點就報警了。”
他的眼底布滿紅血絲,看著確實是著急了。
江時月怔怔的看著他,如果不是看到他脖子上那明顯的吻痕,她或許還會相信他的焦急是真的。
有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,宋硯承瞬間方寸大亂。
“寶寶,你怎么了?別哭啊,告訴我發(fā)生了什么?”
他緊張地問道,心里甚至閃過一絲心虛,生怕江時月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。
江時月深吸了一口氣,揚了揚已經(jīng)關機的手機。
“我去學校處理了點工作,手機沒電了?!?br>
宋硯承這才松了口氣,緊緊地抱著她,仿佛要將她揉進身體里。
“你嚇死我了,我差點以為你不見了。”宋硯承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。
他輕吻著她的臉頰,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發(fā)。
“我要是有做錯的地方,你一定要告訴我。我真的很怕你突然失去聯(lián)系,更怕你會不在我身邊。”
江時月聽著他的話,只覺得心如刀絞。
她很想問問他。
他為什么可以一邊說著愛她,一邊和余心做出那種事情?
甚至,還讓余心懷上了他的孩子!
他忘記了,他們曾經(jīng)也有過一個孩子。
如果不是因為那場車禍,如果不是因為她拼死保護宋硯承,她不會流產(chǎn),更不會因此受傷,再也無法懷孕!
死去的那個孩子已經(jīng)成型,而她,承受了母子分離的痛苦,每個午夜夢回的時候,她都以為自己把孩子生了下來......
原來,痛苦的一直只有她。
宋硯承,你的愛,分明是在要我的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