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連低著頭只顧著割麥子,根本沒有給他一點眼神的沈?qū)幷?,他也覺得沈?qū)幷熏F(xiàn)在是在嘲笑他。
提著鐮刀,踏著麥茬走到沈?qū)幷焉砗蟆?br>
他握緊了手中的鐮刀,恨不得給沈?qū)幷褋砩弦幌隆?br>
沈?qū)幷岩哺杏X到了背后有人,沒有轉(zhuǎn)身,依舊割著麥子。
這么恨她的眼神,也就是陳志遠了。
沈?qū)幷延邪盐赵陉愔具h對她出手時躲過去,甚至反殺陳志遠。
不過她覺得陳志遠沒有這個膽子,不然早在剛回知青院的時候就會找她了,而不是用羅連平出氣。
不出沈?qū)幷阉?,陳志遠果然沒有害她的膽子。
握著鐮刀在她身后跟了好一會,只敢咬牙切齒的問她,“沈?qū)幷?,現(xiàn)在你滿意了!我被你害成這樣你滿意了!”
沈?qū)幷迅钔甑仡^最后一點麥子,扔在地上。
直起腰來轉(zhuǎn)了個身,握著鐮刀對陳志遠露出了一抹笑。
“滿意,不過也不是太滿意,可惜了你沒能和江金秀一起去農(nóng)場。”
沈?qū)幷岩呀?jīng)下鄉(xiāng)一周多了,卻沒有被太陽曬黑,膚色依舊是瓷白的。
汗水順著額頭流下,配上她的笑容,任誰看了都會被迷住。
陳志遠本是來找沈?qū)幷阉阗~的,卻鬼使神差的想到了沈?qū)幷岩郧皩λ暮谩?br>
嘴里怒罵的話拐了個彎,再出來時就變成了認(rèn)錯。
強行將面上的憤恨轉(zhuǎn)變成懺悔。
“昭昭,是我對不起你,可是我也受到了懲罰。
你那么愛我,咱們還能重新開始對不對?
我之前是被江金秀給害了,她給我下了藥,后來她懷了孕,拿流氓罪威脅我,我沒辦法。
現(xiàn)在好了,江金秀被送去了農(nóng)場,我也回來了,咱們能不能重新開始?”
陳志遠一點心理負(fù)擔(dān)也沒有的將錯全推到了江金秀身上,就差說他只是犯了一個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。
沈?qū)幷褏s一點也沒被他誠懇認(rèn)錯的樣子蒙蔽,對著他道:“重新開始個屁!你站在我面前我都嫌你惡心,你和寧月重新開始還差不多。
和我重新開始,你配嗎?
江金秀給你下了藥,江金秀要是聽到你這么說,只怕是不會再給你頂罪吧?
你和寧月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晃,不然我就把你們這幾年的信都貼出去。
陳志遠,你應(yīng)該慶幸你太惡心,惡心的讓我覺得打你都是臟了我的手。
去問問寧月,昨天我給了她什么。
下次要是再往我跟前湊,我可不保證會不會忍著惡心對你動手!
趕緊滾,多看你一眼都倒胃口。”
沈?qū)幷逊藗€白眼,看著表情越來越扭曲,握著鐮刀的手也青筋暴起的陳志遠。
巴不得激怒陳志遠動手,這樣她就能夠合理的正當(dāng)防衛(wèi)了。
陳志遠卻只是狠狠的撂下一句狠話,“你等著!”
而后就轉(zhuǎn)身準(zhǔn)備回自己分的那塊地干活。
沈?qū)幷驯贿@么慫的陳志遠逗樂了,在他背后哈哈笑出聲來,狠狠的罵了一聲:“慫貨!”
彎腰將割好的麥子捆好,準(zhǔn)備往曬谷場送。
……
陳志遠越想越氣,寧月看到陳志遠和沈?qū)幷颜f話,還惦記著陳志遠信中所說的陳家藏的寶貝。
主動湊到了陳志遠跟前。
“志遠哥。”
寧月小聲喊道。
陳志遠聽到她的聲音,一雙盛滿怒火的眸子就轉(zhuǎn)了過來,對準(zhǔn)了寧月。
“我給你寫的那些信在哪!”
陳志遠怕那些信真的被沈?qū)幷奄N出來,只有他和寧月知道,信上寫的話有多露骨,更甚至有幾封里還提到了能讓他們陳家東山再起的寶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