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吧燈光觥籌交錯,舞池音樂聲震耳欲聾。
慕兮發(fā)誓,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。
她一定不會答應蘇瑩瑩這小子來暮色。
說什么心情不好,需要人陪。
都是借口!
她往旁邊一看:
八個頭牌男模嘴刁.衣角,露出結實的八塊腹肌,正排排站在她前面等著她“翻牌”。
慕兮抽了抽嘴角。
這是需要人陪的樣子嗎?
“紫嘖紫嘖,人家也要嘛!”
“紫嘖紫嘖,還有我,再不輪到我,人家要吃醋了!”
“好好好,不要吃醋嘛!姐姐每個都喜歡的?!?br>
蘇瑩瑩咸豬手排排摸過去,堅持雨露均沾。
不放過寵.幸每一個人的機會。
她咸豬手色.咪咪的把.玩.著一男模的腹肌,扭頭朝慕兮道:“兮兮,來都來了,你試試嘛!”
“這么封.建干嘛?”
說著,便隨手往身前指了幾個人。
“你們幾個,過去伺候好我姐妹,她最近心情不好?!?br>
音樂聲炸耳,慕兮根本沒聽到她在密謀什么。
她托著杯子,抿了幾口果汁。
果汁還沒下肚余光就瞥見幾名男模往她這邊挪。
“紫嘖紫嘖,漂亮紫嘖~過來一起玩嘛!”
“紫嘖~一個人喝多無聊啊,一起來玩嘛!”
“紫嘖紫嘖~喜不喜歡弟弟,弟弟喂你喝好不好?”
“紫嘖好漂亮,要不要摸摸弟弟腹.肌~”
慕兮哪見過這場面,嘴里一口果汁差點噴出來。
她現(xiàn)在就跟唐僧誤入水簾洞似的。
她尷尬婉拒:“不用不用哈,姐姐自己喝就行了?!?br>
可這些男模個個盡職盡責,怎么會真的放任她不管。
非得堅持喂她喝完一杯果汁。
慕兮沒轍,喂就喂吧。
喂完一杯果汁后,她終于喘了口氣。
那邊蘇瑩瑩還在拼酒,玩得那叫一個不亦樂乎。
“你們過去陪她玩吧,我去下洗手間。”
……
另一邊。
江祁年結束工作準備回家,沈彥之和裴司程聽說他領證的喜訊,非拉著他來暮色慶祝。
三人開了個包廂,其實說是慶祝江祁年結婚,不如說是坑江祁年喝酒。
今晚的江祁年格外好說話,平時怎么勸都不喝一杯酒。
今晚倒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。
“嘖,動作夠快的啊!”
裴司程敬了他一杯酒。
這時,上完洗手間的沈彥之進來。
“臥.槽!你們猜我剛看見什么了?”
沈彥之平時就愛咋呼,換作平時江祁年都不帶理。
現(xiàn)在卻破天荒的問了一句:“什么?”
沈彥之和裴司程對上一眼,皆對此表示驚奇。
裴司程不忘催促一句:“所以看見什么了?”
沈彥之看了眼江祁年,有些猶豫,得到對方一記冷眼。
“就是剛剛看見蘇家那女兒在那邊點了幾個男.模喝酒,慕兮也在?!?br>
“還、還好幾個人圍著慕兮喂酒!”
話一出口,周邊的氣溫仿佛低了幾個度。
沈彥之看著那張越來越黑沉的臉,補了一句:“也可能是我喝多了,認錯人了吧?!?br>
“剛領完證應該不至于……”
……
慕兮出來,卻沒去洗手間。
找了個安靜的吧臺,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喝著酒。
可坐下沒安靜幾分鐘,就有人挨著她旁邊的位置坐下。
挨的極近,她沒看旁邊的人,只是下意識往另一邊挪。
可她一挪,那人也跟著挪。
慕兮一轉頭,旁邊男人便用十分不善的眼神盯著她。
還猥瑣的朝她笑了笑:“美女一個人?”
慕兮不想應付,起身就想走,卻被男人攔住去路。
“別走嘛美女!”
“哥哥不是壞人!”
慕兮喝了點酒,頭痛,冷聲道:“讓開!”
“喲,性子這么烈,哥喜歡!”
“這樣,交個朋友,喝一杯,我就放你走?!?br>
“我先干了!”
那酒看起來和剛才沒什么兩樣,其實早就被男人偷偷下了東西。
慕兮自然是不會喝的。
剛想繞過他,就被男人抓住了手腕。
“想走可以,這杯酒喝了!”
慕兮奮力掙扎,一雙手被攥得通紅:“放開!”
男人惡狠狠道:“不喝可以,陪我一晚?!?br>
“少在這裝清純,長成這樣,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過?”
音樂聲震耳欲聾,酒吧里的人喝酒的喝酒,跳舞的跳舞。
根本沒人注意安靜的吧臺這邊發(fā)生了什么。
這男人右手臂一身花紋,看著就是不好惹的主。
看著就像喝多了,估計這種事也沒少干。
慕兮見掙扎不過,也不敢惹怒他。
她忍著惡心,放柔了語氣:“你先放開我,反正我也跑不掉?!?br>
花臂男人放松了警惕,手上力道也松了不少。
“算你識相!”
慕兮趁機掙開,隨手拿起桌上的酒瓶便砸了過去。
“操!臭婊子,敢耍我!”
花臂男人反應過來,從桌上拿了個酒瓶便朝不遠處女人的腦門上砸。
轉身逃跑的慕兮沒跑幾步,便一頭扎進了男人懷里。
熟悉的冷木香撲鼻而來。
江祁年護著她躲過砸來的酒瓶。
后邊的花臂男人追上來,嘴里還在罵罵咧咧:
“草!臭婊子!看我不操.死你!”
只是話一出口,便被前面冒出來的男人一腳踹在腹部。
江祁年這一腳用了十足的力度,花臂男人直接被踹到兩米遠。
他擁著女人,卻看見她左手腕上被攥得通紅的印子,神色再度冷沉下來。
他脫下外套搭在她身上,吩咐:“在這乖乖待著?!?br>
說完,朝躺在地上的花臂男人走去。
一步一步,渾身戾氣蓄勢待發(fā)。
花臂男人跌跌撞撞爬起來,江祁年對著他的肚子又是幾腳。
花臂男人再次倒地,疼得哇哇亂叫。
“草!你誰???你他嗎知道我是誰嗎?”
江祁年權當聽不見,穿著皮鞋的一只腳踩上他左手。
“哪只手碰的她?”
“?。 ?br>
男人痛得慘叫連連。
“??!左……左手!”
江祁年腳上的力度加重,往死里擰。
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才松開。
緊接著,又在花臂男人臉上狠狠揍了幾拳。
“剛才說她什么?”
“??!對……對不起,我我錯了,別……別打了?!?br>
很快,花臂男人被揍得說不出話,只能嗚嗚求饒。
可這會兒江祁年毫無理智可言,拳頭還在朝花臂男人臉上招呼。
照這個架勢打下去,遲早出人命。
直到——
一道軟糯帶著顫音的聲音響起。
“別、別打了,江祁年,我想回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