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些厭惡的說道:「你來干什么?」
「許肆,你爸媽害死了人,你還有臉出現在津海?」
我垂下眼,瑟縮的看了裴斯言一眼。
裴斯言總覺得哪里不對。
他把我送出國,特意叮囑了助理照料我的生活,只是要讓我長長教訓,聽話一點。
可為什么我三年后回國,能從嬌氣又從不低頭的性格變成現在這樣卑微的模樣?
裴斯言看了一眼我,出聲制止蘇雪:「好了?!?br>「林叔,許肆的房間有人打掃嗎?」
他不滿的看著我身上的衛(wèi)衣:「這些年我是沒給你打過錢嗎?還是這是你抗議我的方式?」
我抓著衣角,細聲細氣的說道:「我不知道?!?br>「我沒見過你給我打的錢?!?br>裴斯言像是愣住了:「沒見過,我給你打的錢?」
蘇雪見勢不妙,連忙往裴斯言懷里一撲,笑得羞澀:「斯言,我明天生日,你有沒有給我選好生日禮物?」
裴斯言顧不上理我,他聲音放緩,顯得溫柔極了:「明天讓小林帶你去挑?!?br>看著他們轉身上樓,我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。
第一件事就是沖進衛(wèi)生間,吐得胃里的酸水都出來了。
然后狠狠的洗干凈被裴斯言摸過的每一寸皮膚。
也許是回到熟悉的地方。
昏昏沉沉間,我夢到我的十八歲成人禮。
那時候我風光無限,是津海市人人都捧著的公主,最新款的首飾要先在我面前過一圈,我不要的才輪得到別人買。
裴斯言連軸轉,推了三個會議,從法國飛回來給我過生日。
他送了我一個水晶球,大師制作的,擰開開關,里面的小人就會在飄雪里旋轉。
我玩瘋了似的,跳到裴斯言背上,要他帶我去看日出。
自從被他收養(yǎng)后,我總是故意指使他做事,試探他對我有多容忍。
裴斯言背著我站在山頂上的時候,我吻住他的側臉,自拍了一張,發(fā)到了朋友圈。
我的好友都炸了。
高高在上的裴斯言怎么會做這種事?
就連裴斯言的發(fā)小也打電話問他:「斯言,你瘋了?」
「你是養(yǎng)小孩養(yǎng)上癮了?還是你真喜歡上許肆了?」
裴斯言沒回應,輕飄飄的威脅道:「私人時間給我打電話,你最好有重要的事和我說?!?